在殷寄詞和桃夭夭以及趕過來的修士對付那些魔物時,江白就是那顆老鼠屎,她不去對付魔物,反而頻繁地騷擾男女主,時不時從背後竄出來給他們來個偷襲。
她就像在大象身上蹦躂的螞蟻一樣,不會給他們二人造成什麼傷害,卻讓人煩不勝煩。殷寄詞會容忍她,桃夭夭可不會。
之前因為殷寄詞在場,桃夭夭一直容忍著江白的放肆,沒有傷害她。
可江白總是趁她殺魔物的時候過來騷擾,她差點被一個魔物傷到,被弄出火氣的她顧不得那麼多,心中鬱氣爆發,回身一掌朝江白心口拍去。.伍2⓪.С○м҈
“噗!”
一口血噴出,江白終究為她的反派事業付出了應得的代價。
“阿白!”
“江白!”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右護法欲攬住她跌落的身體,有人比他先一步伸手。
殷寄詞接住江白跌落的身體,眼含關憂:“阿白,你沒事吧?”
平心而論,是江白傷人在先,桃夭夭作出反擊理所應當,殷寄詞不會去責問她,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總歸有所偏頗。
在殷寄詞心中,阿白與他共患難過,且以身救過他,後又伴他數年,早已不是靈寵那麼簡單。
他養她長大,她伴他度過一個又一個孤身一人的日子。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親人,重要的親人。
所以,即便麵上不顯,他心裏到底還是怨桃夭夭的,怨她下手那麼重。
“阿白,你怎麼樣?”看著她嘴角流下的鮮血,殷寄詞心中揪心的疼,眉宇間這種情緒也帶了出來。
江白並未回應她,心口鑽心的疼讓她意識渙散,思緒莫名放飛。
她現在是豬,噴出來的血也是豬血,就這麼浪費是不是不好?
殷寄詞見她沒反應也不在意,從儲物空間裏倒出一枚丹藥:“阿白,快把藥吃下去,吃下去你就好了。”
江白還謹記現在的身份,於是一把推開他的手,殷寄詞掌心中的丹藥滾落一地。
“我不吃!不需要你假好心!右護法,快來救我啊!”她叫嚷著,又是一口血噴出。
殷寄詞看著滾落地麵落灰的丹藥怔愣,右護法趁機把江白搶過來並退後數十步,警惕現在周身氣勢逐漸暴漲的殷寄詞。
“阿白,你現在連我給的藥都不願意吃了嗎?”
殷寄詞忽略旁人,眼也不眨地盯著右護法懷裏的江白。
被他這雙墨瞳盯著,江白汗毛直立,莫名覺得現在的殷寄詞非常恐怖。她下意識發出一聲豬叫,緊接著變成豬把頭埋進右護法的懷裏,撅著屁股對著殷寄詞,細尾巴縮成一團,那背影就透著一個字——慫!
殷寄詞一愣,裹挾的可怕氣勢就像被針戳破的氣球,驀地就泄了。
他……是不是嚇到阿白了?
他這般想著,愧意湧上心頭,便放任右護法帶著江白離去。
……
林州的魔物很多,殷寄詞帶著門派弟子接連處理了幾日,忽然收到宗門傳來的音訊。
消息說:天雲城有變,他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速來救援。
殷寄詞神色凝重。
天雲城……
天雲城可是修真界最大也最繁盛的城池,坐落於各門派的中心位置,往來無數修士,是修士心目中的聖地。
這樣一座城池,如果被魔物攻陷,後果……不堪設想。
——
殷寄詞匆匆回宗門,孟庭蕭正在院裏等他。
“師弟,你收到消息了嗎?”
“嗯。”
“宗門這次動員了築基以上所有弟子以及長老前去天雲城支援,想必形勢非常嚴峻,也不知道天雲城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孟庭蕭歎息,神色擔憂。
“師兄,我碰見阿白了。”殷寄詞突然開口。
“林州?”孟庭蕭先是問,隨後自顧自地回答,“魔城一直致力於給我們這些正道宗門找麻煩,阿白如今加入了魔殿,肯定是跟隨他們一起行動的。這次林州之行發生了什麼?”
他難得見師弟眉峰間多了一些鬱色,而每次,他情緒外泄,都和阿白有關。
殷寄詞眼主似有苦惱,他不解地對孟庭蕭說,又更像是自言自語:“師兄,阿白是不是真的不想回來了?她好像……真的很恨我……”
他想起了阿白拍開他的手,不願吃藥,躲在右護法懷裏的情景。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阿白重新願意回到我身邊呢?”
孟庭蕭就這麼看著他,在他眼中,師弟現在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不願回家,著急上火的老父親,神色愁苦,還帶著自家孩子為何不願回來的鬱悶和不理解,哪有一點無情劍君的樣子。
“要不……”他雙手抱胸,給自家師弟出主意,“阿白是以為你拒絕了她的求愛,並轉頭愛上了別的女人才生氣從而離家出走的。如果你想她心甘情願回來,不如……以身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