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醒了,殿下。”
一個清脆悅耳又動聽的聲音陡然間在耳邊響起。
“是女人。”
宋懌心裏猛的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眼前這房間讓他感覺熟悉又陌生。
而床邊坐著位豆蔻年華的少女,身著素衣,手裏捧著一描花白瓷碗,那水靈的大眼,正柔情的望著自己。
宋懌看準了位置,緩緩伸出雙手,準備自己來承擔這份“苦難”。
雙手用力,緊緊的擁抱住這份“苦難”,嗅了嗅,味道怪怪的。
再抓緊抱了抱,細細感覺了一番,宋懌有些詫異。
這背怪寬的,胸前還挺緊實,跟學習資料上說的不一樣啊。
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自己摟緊的大…大同,熟悉的火氣湧了上來,還伴隨些心梗。
劉大同倒也反應了過來,尷尬的鬆開了手,連忙搶過少女手中的瓷碗。
“來,賢弟,喝藥補補身子。”
宋懌卻是同條件反射般,下意識的扯著被子退了半步,依著牆才有些安全感。
腦子裏一個畫麵不停的播放著。
“大朗,該喝藥了~”
這場麵讓人有點瘮得慌。
“這,這啥藥啊?”宋懌顫巍巍的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大夫說是明目健體,益氣安神,滋陰補腎的。”劉大同突然笑出來聲,顯得異常猥瑣。
不對,滋陰補腎???
宋懌疑惑中帶著一點惱怒的問道:“滋陰補腎?”
“行了行了,我來吧,懌哥兒需要休養,你們都下去吧。”朱椿適時的接過瓷碗,輕聲說道。
眾人倒也熙熙攘攘的退去。
兩男共處一室,氣氛突然有那麼一絲尷尬。
況且朱椿可是個正兒八經的王爺,這整的宋懌有些不會了。
“注意點身子,大夫說,你是縱欲過度了。”朱椿緩緩喂著藥水,解釋道。
“殿下,我自己喝吧。”宋懌急忙拿過瓷碗,讓人喂著喝藥,總感覺怪怪的。
朱椿倒是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還叫我殿下?”
宋懌這才想起,原主同朱椿關係極好。
兩人認識第二天,就“臭味相投”,結伴去聽了小曲,順勢結拜當了異姓兄弟。
緩過神,宋懌連忙撇了撇窗外,喝了口藥,味道還不錯。
“誰在那偷聽,抓起來。”朱椿正聲道。
那人才連忙推門,喊道:“別別,殿下,是我劉大同啊。”
宋懌倒鬆了口氣,還好有我大同兄,總算糊弄過去。
看著兩人在那扯皮,宋懌邊喝藥,邊思索著。
眼前二人,是否可以信任?
應該可以,宋懌給下了結論。
他現在沒錢沒權,借的還是朱椿的勢,人家圖他啥;況且沒朱椿,他墳頭草可能得十米高了。
打發走了劉大同,宋懌也問起了正事,“所以那錦衣衛怎麼回事。”
“很明顯,釣魚執法。”朱椿正色道。
“我覺得不像,我感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宋懌若有所思的說道。
“此言何意?”朱椿倒是來了興趣,問道。
宋懌理了理思緒,正色道:“我倆,貌似沒什麼可查的。”
“他查你個沒實權王爺作甚,至於我的身份,難不成能瞞過錦衣衛不成?我倆,怕是對贈品。”
“那錦衣衛查什麼,來鳳陽府溜達一圈不成?”朱椿不解的問道。
“給過提醒了呐,查科考。”宋懌冷然道。
或許,查的還是胡黨餘孽,但宋懌沒說出口。
朱元璋時隔十年後,又再次肅清胡黨,必然是有在不斷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