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斷了,哪怕他能活著,以後也是個殘廢。
他就是個下人,比不得那些富家老爺有人伺候。
他以後吃飯都是問題,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你不過就是被罵了兩句,而我呢,我是失去了一隻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詛咒你這輩子……”
鳳綿綿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叫我隻是被罵了兩句?”
“那我就活該被你罵?”
“你自己偷東西,做那些醃臢事,你偷東西時,難道不知道被抓住的懲罰是剁手嗎?自己幹的壞事,與我何關?”
阿成和小傑憤怒的異口同聲:“要不是你栽贓陷害,這件事根本就查不出來!”
換而言之,如果不是她偷拿了蘭姨的手鏈,怎麼可能會有人大肆搜查?
如果沒人搜,他們兩個就能靠賣東西過逍遙快活的日子,這輩子都不會被發現。
阿成憤怒的尖嘯:“就是你這個毒婦,你害了人你還不承認,若不是你,我們怎會變成如此境地?若我們死了,變成厲鬼,我們絕不……”
鳳綿綿撲哧一笑,目光逐漸冷然,哪怕隻是看著麵前的門板,她也目光冷的滲人。喵喵尒説
“變成厲鬼?你倆若是變成鬼,應當立即向那些被害的人贖罪,你倆無故欺辱的人少嗎?被你倆害死的人少嗎?前兩天不就有一個嗎?你說你無辜,可那些人又做錯了什麼?”
想到司嶽柏,她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特麼的啊,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幸好把司驍勇救下了,不然白來一遭。
不過,她再怎麼說,阿成和小傑都聽不進去,兩個人哪怕身負重傷,可如今罵起她來仍舊是中氣十足,恨不得窮盡畢生之力罵她個狗血淋頭。
鳳綿綿始終都是笑吟吟的,甚至還搭幾句話:“啊對對對,我欠打,來,你打我?用你剛修整過的右手打。”
阿成:“……”
下一刻,兩個人罵的更加起勁了。
鳳綿綿覺得沒意思,轉身離開。
離開前,她慢悠悠的丟下了一句
“那你倆慢慢罵吧,我好害怕喲。”
她聲音輕巧,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勢,哪有半點害怕的跡象。
阿成罵了幾句,口幹舌燥,意識到外麵已經沒人了,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喃喃道:“完了,蘭姨不會留著我們的,繼續在這待著,就是死路一條。”
被關進黑房的人,極少有活著的。
至少,他從未見到過。
阿成沙啞的說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妖女,真不甘心!”
……
鳳綿綿先去了司驍勇那裏。
因為改命之事第一回做,她總害怕老天再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守著司驍勇。
時常把脈更是常有的事。
因為她在乎,司驍勇也是很感動,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近了不少。
她來到司驍勇住的這個院子,看到他還在院子裏打拳。
他恢複年輕之後,精氣神好了不少,不願意一直在床上躺著。
若是時間往前推個一二十年,他應該還在戰場廝殺。
現在讓他打拳,他仍舊感覺太悠閑。
鳳綿綿看他虎虎生風的打拳,鬆了口氣,慢慢的走進了院子,把院門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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