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才被兩個侍衛小心的扶著回去,地上還流了一大灘的血。
原本十個侍衛,如今隻剩下了六個。
地上躺著四個屍體,都是被熊一爪子打飛,有兩個是被拍到樹上,脊椎骨直接斷了。
另外兩個沒被拍到樹上,但落下的位置剛好是一塊大石,被砸的頭破血流,人也沒了。
鳳綿綿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們,長久才歎息一聲。
“我去處理熊,你們把他們安葬了吧。”
他們身上有背著鐵鍁的,挖坑埋人也不是難事。
剩下的那三個侍衛點點頭,眼中滿是悲痛。
鳳綿綿來到了熊的跟前,還是忍不住驚歎。
這頭熊真大啊……
棕色的毛發,厚實的熊掌,還有那睜圓了的熊眼,看著仍舊可怖。
它的脖子還在流血,半個身子都浸泡在血裏。
“乖乖,這得多少肉啊……”
鳳綿綿喃喃自語。
她蹲下身,用手中的匕首把熊皮割下來。
熊太大,用了半刻鍾的時間才把熊皮給剝下來。
把幹淨的熊皮放在一邊,一塊一塊的切割著熊肉。
她不太懂熊的構造,都是把肉一大塊一大塊的割下來。
又割了好大一會兒,地上隻剩一堆內髒和汙穢東西。
這些就不要了。
她從空間裏找出一個水桶,到河邊接了一桶水,潑在肉上。
一連潑了好幾桶水,肉上的血才算是衝幹淨。
剛好,埋人的那三個侍衛也過來了,四個人一人提著熊皮的一邊,沉甸甸的把肉往山洞裏運。
還沒到山洞,就看到時寶匆匆的走過來,看到鳳綿綿,眼圈都紅了:“娘,你快去看看爹,剛剛他吐血了。”
鳳綿綿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發生什麼了?”
她喊一個小侍衛過來接著肉,腳步匆匆的跟著時寶回山洞。
“發生什麼了?”
她又問了一次。㊣ωWW.メ伍2⓪メS.С○м҈
時寶沙啞著聲音,恨恨的說道:“還不都是那個女人,爹本來在修煉,可她偏偏進來打擾,我攔都攔不住。”
“丹爺爺說,爹情況很嚴重,要我來找你。”
鳳綿綿倒抽一口冷氣:“可別是走火入魔了。”
修煉之人本就忌諱被打擾,更何況,司君半道修煉,又不是自小練的。
他更脆弱。
“她真是……”
鳳綿綿滿臉的複雜,腳步匆匆的往山洞裏趕,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葉昭然才好。
或者,她就適合孤獨一生。
在書裏,葉昭然宛如林妹妹,柔弱又傷感,求而不得的模樣感動了一大票的書迷。
就連她都可憐葉昭然。
可誰特麼能想到,沒有求而不得,葉昭然竟是這個德行。
凡事拎不清,做事又火急火燎,不夠細心。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還戀愛腦,張口閉口都是君哥哥,真……絕了。
鳳綿綿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如果真出事了,我非要把這個禍害趕走不可。”
她才不管什麼官配不官配的,這也太能霍霍人了。
簡直就是一個禍害,走哪兒霍霍到哪兒。
哪怕得罪司君,她也得把這個禍害趕走。
時寶抬頭看著她,頭一回跟她站在同一條陣線:“對,得趕走。”
鳳綿綿垂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來到山洞裏,丹修子臉焦急的看著床上的司君,臉都發愁的皺巴在一起。
葉昭然在床邊哭哭啼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過來喊了一聲,我哪知道會這麼嚴重。”
丹修子被她哭的頭疼,忍不住怒道:“你可別說話了,你要真想讓他好,你就別碰他,趕緊出去。”
“就你這哭的,活人也能被你給哭死了。”
“再說了,人還沒死呢,你就這樣哭,你也不嫌晦氣?”
丹修子額頭青筋直蹦,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
可偏偏葉昭然也氣:“這是我跟他的事情,與你何幹?再說了,君哥哥都吐血了,難道我哭一哭還有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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