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鐵欄杆前,格格不入的是一個黑衣老者。
老者滿臉褶皺,看著已經年老,但身子高瘦,一雙眸子帶著銳利,看著硬朗。
他躺在一個紅木軟榻上,看著十分悠閑,一點都沒被哭聲驚擾到一樣。
就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紅木小桌子,上麵是一壺茶,一個玉質溫潤的杯子,裏麵還有半杯淡青色的茶湯。
還有一盤擺放整齊的烤肉,不知是什麼肉烤的,香氣四溢,老者手上的筷子還夾著一片肉。
他悠閑的把筷子裏的肉放進嘴裏,剛嚼了兩口,身子猛的一頓,扭過頭看向門口。
看到司君,他的視線直接略過,死死的定在鳳綿綿的臉上。
“這裏不許生人進,這是誰?”
陳生的聲音沙啞,目光死死的盯著鳳綿綿。
司君眸光微動,笑著說道:“大人不必驚慌,這也是知曉這樁事的兄弟,因著過些日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她之前是管著丹藥那邊的,她做事細心,張老就先指了過來,今日讓我帶來先給大人見見,也免得之後陌生。”
他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倒是不容易讓人生疑。
陳生眼中的警惕當即就消了不少,不過一雙眸子仍舊冰冷,從軟榻上緩緩站起來,淡淡道:“真是如此?”
司君笑著上前,微微佝僂著背,把趙海的姿態模仿了個十足十:“真是如此,小的哪裏敢欺瞞大人。”
他一扭頭,皺眉對著鳳綿綿說道:“長老說你聰明機警,怎麼到了大人麵前,就如此蠢笨了,還不快來給大人布菜?”
鳳綿綿應了一聲,連忙上前。
她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兩日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沒了,不然就算易容也沒用,能讓人聞出不是修界的人,說再多都是白瞎。
鳳綿綿的手裏提著食盒,懷裏揣著匕首,慢慢的走上前。
如今隻是打個照麵她就知道,陳生隻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區區築基後期,她打的過。
和司君並排而站,兩個人抬眸看著陳生,眼中皆閃過殺意。
站到他的身側,鳳綿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手中的食盒往旁邊一扔,從身上拿出匕首,直接朝陳生刺去。
“我讓你血債血償!”
鳳綿綿厲聲說道。
她速度極快,別說是築基期的修士,哪怕是金丹期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等到陳生反應過來,鳳綿綿的匕首已經到了他的胸前。
陳生臉色大變,連忙往後退去,畢竟活了大半輩子,反應還是很快的,立即向旁邊一閃,鳳綿綿的這一把匕首沒能刺到他的胸口,但也劃傷了他的手臂。
這一匕首劃的很深,他的手臂瞬間湧出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湧。
陳生枯瘦的大手連忙捂住自己的手臂,垂眸看著地上顏色暗淡的血,他眸子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鳳綿綿。㊣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竟然在匕首上用毒,卑鄙!”
鳳綿綿冷笑一聲:“我卑鄙?我哪裏比的過你?背叛宗門,認賊做父,當其走狗,重傷自己的師哥,殺了無辜的老人家,連孩子都不放過,竟還擄走年幼的女娃娃,我下毒又如何?你蛇蠍心腸,心都毒黑了,還怕我這點毒?”
陳生臉色難看。
並不單單是因為鳳綿綿罵的難聽,另一方麵是,他已經是築基於後期的修為,隻差一步便能跨入金丹期,往常就算受了傷也能恢複,這也不知是中了什麼毒,血源源不斷的流著……
他臉色微白,抬手按住自己手臂上的穴道,竟先把這個胳膊給封住了。
這樣一來,這個胳膊便軟趴趴的垂著,沒有一絲力氣,但也不會流血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無力,軟軟的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石牆上靠著。
“所以,你們是丹修子那個畜生找來的?”
陳生哈哈一笑,眼中閃著凶狠:“那個畜生竟還活著?”
鳳綿綿手腕一動,手中就多了一把劍,直接衝上去,這一劍的目標是把他的手臂給砍下來。
“畜生?畜生不是你嗎?他活著理所應當,倒是你,該贖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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