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聲音低沉,帶著濃重的殺意。
“不必,沒什麼好安排的。”
“天下時局本就亂,不管以後是誰繼承皇位,都免不了一番動蕩,他為君不仁,狠心屠殺我司家滿門,邊塞危急,根本離不開司家,他下令殺人時,怎麼不想想邊塞的百姓?”
“所有的皇子,沒有一個站在司家麵前,如今,就是讓我想去扶持誰,我也想不到。”
司君苦笑一聲,眼中殺意仍舊濃烈。
他深吸了一口氣,斂去了眼中的殺意。
“走吧,出去看看,這麼多年未見了,這狗皇帝變成了什麼模樣。”
司君往前走了兩步,可還沒等邁出第三步,他就停住了。
鳳綿綿疑惑的扭頭看他:“怎麼了?”
再往前,她也感覺有阻力。
明明麵前沒風,也沒遮擋物,可往前走,就是很吃力。
往後退就很簡單,往前走就像是頂著風一樣。
但是發髻旁的碎發也沒動靜,顯然不是風,更像是一種禁止。
鳳綿綿驚詫:“我們什麼時候陷入的結界?”
司君停下了腳步,伸手感受著周圍,搖頭道:“這不是結界,而是某種禁製……”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尾處越發紅豔,就像是勾勒了一筆,他的眼尾處紅紅的有一道痕跡。
不醜,倒像是某種特殊的印子。
鳳綿綿又想到了漂亮的赤狐,看著麵前的司君,竟又想到了小狐狸。
很快,司君就睜開了眼睛,眼角的紅色瞬間消失,隻是他的眸子深處就像是一團紅雲,如同一個漩渦一般,旋轉著,引人心神,像是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進去。
鳳綿綿猛的搖了搖頭,這才回過神。
司君沒發現她的異樣,隻是目光深邃的看著前麵,冷聲道:“丹前輩說的不錯,哪怕簽訂了契約,沒有修士在他的身邊保護,可他仍舊有法寶。”
“我們殺意太重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身上肯定有法寶,能讓有殺意的人感到阻力。”
這種東西也算新奇,如果放到修界,這自然不算什麼。
可放到西大陸,連金丹期修士都能推開的法寶,這就厲害了。
皇上有了這個法寶,任何歹人想刺殺都不可能成功。
“有殺意的人不能靠近他,那就證明,當初,他知道叔叔沒有背叛他,可他還是下令殺了叔叔,僅僅因為有人挑唆說叔叔功高震主,太好笑了。”
司君笑了兩聲,敏銳的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拉著鳳綿綿就要離開:“他知道我們的蹤跡了,先走,他身上有法寶,不好跟他交手,等找機會再來。”
往前行會有阻力,一步也邁不開,但往後卻很簡單。
在死士進入屋內的一瞬間,兩人已經消失在屋裏,半分蹤跡都沒有。
死士在屋裏轉了一圈都沒發現人影,隻能回去稟告皇上。
外麵被黑衣侍衛團團圍住的,是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均勻,個子很高,目測有一米九幾,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袍子,貴氣十足。
他眸子如同鷹一般的銳利,薄唇抿著。
他身邊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他哪怕一言不發,也足夠唬人。
死士說沒有找到,皇上臉色更差,臉色陰沉的宛如能滴出水來。
“廢物,好端端的人,還能飛了?莫非他們所見的是鬼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上怒道,手攥著一塊玉佩,時刻也不敢鬆開。
踏進這個院子不久,他就感覺玉佩在發熱,想到皇室代代相傳的話,他震驚了。
傳聞是真的,這塊玉佩真能測出有沒有歹人。
他喜憂參半,更多的還是恥辱般的怒意。
歹人竟然已經跑進皇宮裏了。
更可笑的是,歹人來到了他的後宮,光明正大的招搖撞騙。
可偏偏,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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