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已經被剜了，一雙眼睛空洞，往下淌著血，看著詭異。
他看不見任何東西，是憑著本能，死死的抓著鳳綿綿的手腕。
張老沙啞著喊道：“快走，這是個……”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淩夫人臉色一變，手中白光一閃，鳳綿綿麵前血光一閃，張老的頭直接被削了下來。
他的身子仍舊在鳳綿綿的懷裏，隻是頭咕嚕咕嚕的滾到了台階下，滾在哪裏就留下一條血線。
如果是膽小的，如今隻怕就要被嚇死。
鳳綿綿哪怕膽子大，看到了如今的一幕，也是感覺心裏惡心的厲害。
隻是除了惡心，更多的還是震驚和傷心。
鳳綿綿臉色煞白，手中的丹藥散落了一地，她卻顧不得撿這些昂貴的，但要隻是抬手捂住了嘴，看著是惡心的樣子，可實際上她是怕罵出來。
淩夫人見張老已經死掉了，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她垂眸，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鳳綿綿，略頓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了一瓶丹藥。
“鳳長老，快把這屍體丟了吧，回去換一身衣服，如今越來越冷了，你身子不好，不要沾染上了風寒。”
淩夫人的聲音溫軟，雖然帶著霸氣，可是，往常覺得妥貼的聲音，如今鳳綿綿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感覺。
有的隻剩下了冰冷和膈應。
淩夫人把那一瓶丹藥扔給鳳綿綿，丹藥瓶直接落在了掌心裏，鳳綿綿垂眸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穩固氣血的。
如果人被嚇壞了，肯定會心血不穩，吃這個倒是能鎮定下來。
隻是，她可不單單是被嚇到了。
見鳳綿綿良久沒有反應，淩夫人皺了皺眉，手一揮，張老的屍體也滾下了台階。
“葉長老以下犯上，又偷偷謀劃了許多東西，按宗門規矩應當處死，可他不服受罰，竟然還逃了出來……”
柳夫人淡淡說道：“鳳長老還是快些回去吧，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不要說出來，免得被弟子驚慌，身為長老，理應要多擔待一些。”
鳳綿綿點了點頭，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離開時，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座山頭的，但是，淩夫人那一招極其毒辣，不僅把張老的頭給削了下來，連帶著，還把神魂一並給斬斷了。
她抱著張老的身體，就是為了偷偷的把神魂給收走。
可沒想到，淩夫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鳳綿綿心中苦澀，麵上也是蒼白。
看著鳳綿綿背影落寞，淩夫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手一招，周圍多了一個白衣弟子。m.X520xs.Com
這個弟子蒙著麵，看著比較神秘。
“鳳長老進山門不久，是如何跟葉長老有交情的？”
白衣弟子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當日，鳳長老晉升為長老，前去禦劍門找司長老時，遇到了葉長老，葉長老想讓鳳長老幫忙煉丹，還因此送出了雷鳴劍，兩人此時有的交情。”
淩夫人點了點頭，看著鳳綿綿離去的背影，嘲諷般的說道：“這個小丫頭還挺重感情，如此萍水相逢的交情，竟然也這麼傷心。”
停頓了一下後，她又覺得剛剛那個字不恰當，或許這並不是傷心，而是驚嚇。
不過，嚇就嚇了。
淩夫人輕蔑的笑了笑，轉身回去了。
白衣弟子如同一陣風一樣，轉瞬間就消失在了這裏，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
回到了院子裏，鳳綿綿一個清潔咒，一身血色便消失了大半。
隻是，或許是因為心緒不穩的原因，鳳綿綿手上仍舊滿是鮮血。
司君在屋裏，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走出來，見到鳳綿綿半身是血，他臉色微變。
“你怎麼了？”
他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鳳綿綿的身前，抬手拉住了鳳綿綿的手，發覺並不是鳳綿綿受傷，而是別人的血，微微一頓。
“這是誰的血？”
隱隱約約的，他感覺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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