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真這麼說的?”
“放肆!狂妄!”
……
布裏茨感受著老板雷霆萬鈞的暴怒,抹去了臉上的口水。
“老板,那接下來怎麼辦?”
那人擺擺手。
布裏茨知道接下來沒自己事了,識趣的向外走去——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但……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他剛走出去就聽見裏麵想起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隻是不知道這次又砸碎了什麼。
記得上周老板兒子被人胖揍一頓,老板就生氣怒砸碎了幾瓶好酒,順帶撕碎了幾張剛剛收來的印象派油畫……
裏麵傳來吱拉吱拉的聲音。
沒錯了,就是這聲音。
布裏茨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個胡浩南給老板造成的殺傷力竟然能媲美兒子被打!
咣當咣當……又傳來幾聲聲響。
然後他就聽到裏麵傳來撥打電話的嘟嘟聲。
接著就是一頓近乎咆哮的喊道:“老夥計,這次我們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一個小小助教如此狂妄,居然當眾羞辱我們,他不是記仇嗎,好啊,那就讓他記個夠!”
……
布裏茨背後一陣發涼,他還聽到了一個詞:封殺!
封殺不是真的sha人,但對於一個公司,尤其是需要曝光度的公司來說,卻無異於被殺。
當胡浩南走到街頭的時候,他就看到這麼一幕……
有工人師傅正在卸下路邊的廣告牌,那是前天剛剛裝上去的。
有人在inso上發視頻說他們正在去除公交車上的車身廣告,那廣告上恰恰就是風暴女籃的宣傳照。
……
胡浩南皺起眉頭,他意識到一場更大的危機來襲。
他當然知道幕後的操作手是誰,他也能想到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他隻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這些人一定徹底聯合在一起,他們最擅長的是什麼?是宣傳,那麼他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反過來,正在盡可能地抹殺西雅圖風暴在這座城市裏的印記。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他們做到了,那麼對於西雅圖這座城市而言,除了鑰匙中心球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沒有廣告,沒有海報,沒有報道……什麼都沒有。
對於這座城市而言,他們西雅圖風暴就像是隱形人。
存在,但感覺不到。
胡浩南打了一個哆嗦,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胡浩南剛走進俱樂部,就看到鮑勃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
鮑勃看到胡浩南,衝他擺了擺手,道:“你進來!”
胡浩南跟了進去,剛關上房門,就看見鮑勃扯了扯領帶,好像那條領帶就是拴在他喉嚨間的一根繩索。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鮑勃咆哮著。
胡浩南拿起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
鮑勃深吸了一口氣,口氣也輕鬆了一些,說了聲:謝謝。
然後他就看到胡浩南一仰頭,一飲而盡。
沒辦法,一路走的太快,這會兒口幹舌燥。
胡浩南放下水杯就看到鮑勃正用噴火的目光望著他……
“哦,抱歉,我再給你倒一杯?”
“不用了!咱們來說正事吧,這件事處理好了,比喝什麼都好。”
“好吧,你說。”胡浩南不慌不忙的在對麵坐了下來。
不知是他的從容影響到鮑勃,還是鮑勃不想在胡浩南麵前顯得太過急躁……總之鮑勃一件件把情況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