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嘖嘖”道:“你這次倒是知道的挺多了,那你說說,皇帝有意將曹芷兮指與楚鈺,是否又有什麼門道在裏麵?不可能隻單單覺得他們合適吧?”
小係道:“曹國公為人耿介,赤膽忠心,隻忠君事,憂君愁。丞相也隻效忠於皇帝,兩家結親,受益最大的自然是皇帝。”
“哎。”
唐棠明白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可誰又知道,皇帝即便坐上龍椅也是沒法安生,外患要攘,內憂也要解。
為了皇位手足相殘,殺君弑父之事自古有之。
皇子們為了皇位算計不斷,皇帝又何嚐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會注意的。”唐棠對小係說,“我盡量與慧敏郡主保持距離。”
唐棠原本以為賞花宴隻是一個托詞,這大冷天的哪兒還有什麼花可賞。但顯然,他低估了上林苑的那些宮人。
雖是冬日,可這一簇簇熱鬧豔麗的花開得卻是多姿多彩,一踏入春竹園,簡直是另一番天地。
這裏就是活脫脫的春光無限嘛。
“這上林苑的宮人也太厲害了,竟是生生將春天給留住了。”唐棠發自肺腑的佩服。
“這孩子倒是會說話。”皇後今日是真高興。
見著一眾年輕的孩子,她自己仿佛也年輕了不少。
大渝朝的民風開放,今日的宴會是皇後辦的,沒人敢胡鬧,所以並未將男女大防分得那麼清,春竹園中間有一池塘,便作為分隔線,將男女分開賞花。
但兩邊仍能瞧見,也能聽見說話聲。
唐棠不禁感歎,皇後這地方選得妙。
他陪著皇後坐到池邊的水榭處,卻是無心賞花,歪著腦袋找尋楚鈺,自那日一別,他再沒尋著機會見楚鈺,想必宋睿澤也沒機會見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所以今天怎麼著也得讓宋睿澤和楚弈有所進展。
他滿心的想著自己的事,連皇後與他說話也沒聽見,還是慧敏郡主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
“娘娘,臣失禮了。”唐棠倒沒覺得惶恐,倒是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對皇後道,“臣瞧著五皇子他們那邊好熱鬧,看入神了。”
五皇子宋睿宏與他表弟一眾人正在湖邊吟詩作對,聲音洪亮,引得另一邊的姑娘們也不禁頻頻探頭。
“去吧,瞧你脖子都快轉個圈兒了,玩兒去吧。”皇後隻以為唐棠是好玩兒,以他的心性,今日來了那麼多同齡的公子,他定然是高興的。
於是皇後放了他離開,反正他已經與慧敏郡主見上麵了,這會兒也不必一直將人拘在身邊。
唐棠一獲得自由就去找宋睿澤,結果宋睿澤沒找到,先遇著了楚鈺。
楚鈺身形高挑,即便在一眾公子哥裏麵也是出挑的。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錦服,發冠是漢白玉的,墨黑的頭發被高高束著,更顯的身量修長挺拔。
唐棠覺得楚鈺就是那種,無論放在那裏,都能讓人一眼就瞧見的。
此時有幾名少年圍在楚鈺身側,和他說著什麼。
楚鈺雖性子冷淡,卻也是極有涵養之人,所以不至於不理人,但他的回答很簡潔,能兩個字回答的絕不三個字,隻回答,不主動說話。
盡管如此,唐棠還是感覺到了楚鈺的不自在,倒不是拘謹,用不願過多應付更為準確吧。若不是皇後娘娘下旨,他估計是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