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還沒走出房門,邢駿就來了。他走路大步流星,唐棠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院門口,剛反應過來他來了,人已經到房門口了。
“那個......”他來是有話對唐棠說,一抬頭,看見唐棠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的印子,剛到嘴邊的話一不留神又咽了回去。
昨晚他好像確實過分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離開?”他一愣神,唐棠就搶先一步說話了。
小係驚訝道:“你幹什麼?你怎麼能讓他放你離開?離開了還怎麼助攻?”
唐棠翻了個白眼:“我真好奇你以前是怎麼帶的宿主,以退為進不懂?”
真正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就邢駿這種山匪頭子,怎麼可能受人挾製,唐棠猜邢駿這樣的性格,他越是反抗,邢駿越是會將他強留在身邊。
人不都是喜歡得不到的,更何況邢駿成為山匪頭子那麼些年,估計就沒人反駁,違抗過他,這會兒自己給他來一個“寧死不從”,他還不得覺得新鮮有趣?
小係:“......”你什麼時候“寧死不從”了?我看你“從”的可開心了。
“你說什麼?”邢駿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棠倒是極有耐心,雙手抱臂,身體那麼軟軟地往門框上一靠,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為什麼要放你離開?”邢駿似乎還沒有跟上唐棠的腦回路。
唐棠也不急,慢條斯理說:“既然我不用去衝喜了,你可不得放我回家嗎?”
邢駿這會兒才明白唐棠的意思,臉色瞬間就變了,眼睛裏“騰”地燃起了怒火:“你想離開我?”
“我為什麼不能離開你?”唐棠繼續不懂。
邢駿猛地上前,抓著唐棠的手腕,語氣有些激動,麵露凶相,可唐棠隻稍稍皺眉說了一句“痛”,他抓住唐棠的那隻手立馬就鬆了一些力道,眼睛裏還有些不知所措。
唐棠嘴角勾了勾,一雙潤澤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邢駿。
他忽然覺得,如果夏裴是這種粗暴的,直球的性格,其實也挺可愛的。
“你......你已經是老子的人了,怎麼能離開呢?”邢駿說著又理直氣壯起來,“老子的留雲寨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總之,你不能離開,隻能住在這裏!”
“那杜喬怎麼辦?”唐棠忽然甩出一個“炸彈”。
邢駿有些懵:“什麼?”這關杜喬什麼事?
“你和杜喬什麼關係?”唐棠繼續發問,他發現就邢駿現在的這種性格,不可能自己想明白,他得引導他。
“什麼什麼關係?就......發小啊。”邢駿說的有些心虛,他和杜喬確實是發小沒錯,但除了發小之外,杜喬還是他藏在心裏許多年的白月光。
雖然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並且在得知杜喬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之後,他的那股執念就消失無影蹤,他對杜喬也沒有其他的心思,可曾經到底是有過的,所以這會兒唐棠問起來,他心裏就沒法坦坦蕩蕩。
唐棠歎了一口氣,幹脆道:“所以,你準備將他也留在山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