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頓好唐家的兄弟們,唐棠和邢駿才回他們房間。夜色深重,萬籟俱寂,就連那彎淺淺的月也躲進了雲層裏,偷閑片刻。
經曆一番不大不小的動蕩,此時的平和寧靜隻叫人心安。
唐棠走在邢駿身側,什麼也不做,隻這麼靠近著,就能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直到......邢駿停下來。
“怎麼了?”唐棠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邢駿眉峰微蹙,表情有些凝重。隨後他搖了搖頭:“沒事,走吧。”順勢摟住唐棠的肩,步伐快了些。
“小心!”將至房門,暗處突然竄出一道身影,動作極快。
邢駿迅速側身將唐棠護在懷裏,兩人往後退了一步,隨後邢駿抬腳踹了出去。
對方大概沒料到邢駿反應會如此之快,或者料到了,但也要孤注一擲。重重摔倒在地上後悶哼了一聲,便立刻甩出一枚飛刀,朝著唐棠的麵門飛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唐棠還未回過神,邢駿已經將他拉開,並製服了襲擊他們的人。
“杜喬?”
杜喬會去而複返並不讓唐棠覺得意外,甚至他早猜到杜喬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他隻是沒想到杜喬竟然會武。
這人隱藏的可真深呀。
也是真恨他,朱允沒殺掉他,他就親自出馬來殺他。
“邢駿,你要怎麼處理朱允和杜喬我不會幹涉,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
邢駿讓唐棠先回去休息,既然杜喬已經被抓,他準備召集寨中的兄弟連夜將人處置了,也算是給唐家一個交代。
唐棠本來也沒想去管他們要怎麼處置朱允和杜喬,他隻是不希望邢駿被道德綁架。所以他告訴邢駿,他才是贈銀之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錢袋裏麵除了有二十兩銀子,還有一枚銅錢,那枚銅錢上纏著紅繩,是我娘特意為我求的,保平安的。”
唐棠摸著邢駿的胸口說:“就是你掛在脖子上,再沒有取下過的這枚。”
唐棠說完,邢駿還木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一眨不眨。
“你倒是說話呀!”唐棠被他這副模樣給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他並不希望自己是贈銀之人?不應該呀。
“邢......”
話還未出口,人已經被抱了滿懷,唐棠猝不及防一頭撞上邢駿的胸膛,眼淚瞬間彙聚至眼眶,然後極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媽的,撞到鼻梁骨了,好痛!
“抱歉抱歉,我就是太興奮了,竟然是你,原來真的是你!”邢駿不僅語無倫次,也相當手忙腳亂,唐棠被他撞出了鼻血。
唐棠:“......”
本來應該是極其浪漫的相認,被這直球這麼一搞,不煽情就算了,直接成喜劇片了。
“行了,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去處理正事吧。”
唐棠將邢駿推走,轉身回了房。
一覺醒來,天光已大亮。已經陰沉了好幾日的天,今日竟然放了晴,剛一推開窗,就跳進來一束陽光,並沒多少暖意,卻足夠明亮。
唐棠心情不錯,剛準備出門,邢駿就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他腳下頓了頓,回到桌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