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朝陽郡主跋扈性子不喜,現在依舊不喜,不過長院現如今也是上了年紀,反倒願意跟朝陽郡主相處,最起碼她的心思好猜。
掌院一邊想著一邊搭脈探查,隻是不一會兒就黑了臉,隨後換了另一個手,顧錚本來得意洋洋,可是看著掌院越來越黑的臉,有些不明所以。
“我說老大人,你這是什麼臉色?老二他真的了重病?不是!不就一個小小風寒嗎?怎麼這麼嚴重?這這這……該不會真是癆病吧!”
顧錚說到最後,臉色一變,捂住自己的口鼻,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瞪著掌院。
掌院姓張,張太醫一臉嚴肅,本來還以為是顧錚下的毒,沒錯,這位裴舉人不是風寒,而是一種西域奇毒情人醉。
這種毒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與風寒極其相似,如果不認識的話,很可能被當成普通風寒,所有症狀都跟風寒相似,隻是,如果你真按普通風寒治的話,正好與這毒相和,痛苦而亡,人死之後再去檢查也不過就是風寒。
正好掌院了解這種奇毒,正好顧征今天把掌院請來了,要不然裴少卿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你說什麼?你說裴少卿他不是得了風寒,而是中了毒?怎麼可能?我可絕對沒給他下過毒!”顧錚聽到掌院對自己說的話,嚇得臉色都白了,直接喊道。
掌院看到古箏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無奈的捋了捋胡須。
“郡主不必驚慌,老朽也不認為是你下的毒!”掌院安撫道。
“好啊好啊,這是有人要害我呀!裴少卿在院子裏暈倒,我要是沒把您請來,到時候他們就會栽贓在我身上!說我惡毒!說是我!我豈不是百口莫辯?真是好毒的心思!”
顧錚猛地一拍桌子,瞬間齜牙咧嘴。
“掌院!既然你知道這毒是不是能解?你可一定要救我!我雖然十分不待見二小,但是我可從未想過要害他,畢竟他也是夫君的孩子!這孩子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人,竟是被人下了這麼歹毒的毒!真是!你可一定要救活他!這可真不是我下的毒!此事我一定要徹查清楚,這簡直就是險惡用心,到時候裴少卿真的死了,把罪栽贓在我身上,不僅僅是我百口莫辯,我兒豈不是也要受到我的連累?”
顧錚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請長院來,這人真的死在他的院子裏,他就真的百口莫辯,到時候不說自己,就連他兒子也得遭到連累。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麵一陣喧嘩,顧錚皺緊眉頭,覺得十分難堪。
正在這裏跟長院密談呢,屋外就鬧出這番動作,這豈不是顯得自己這個女主人沒有禦家之道。
尤其看到張媛皺緊的眉頭,更是讓顧崢惱羞成怒。
“大膽!福柳!去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在我院子裏喧嘩去,不管是什麼原因?去把守門的還有屋外那些擅離職守的,壓不住的,給我打一頓!”
顧錚怒吼!!
這聲吼十分有效,很顯然,院子外麵的人都聽到了故箏的怒吼,一瞬間陷入寂靜,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緊接著便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威嚴的怒吼。
“昭陽!”喊的自然不是朝陽郡主,而是真正的昭陽公主。
顧錚聽到聲音,意外的挑了挑眉,很顯然,來人竟然是正陽侯。
這人不是應該在城外軍營嗎?怎麼會這時候回來?
如果顧崢不再怕的,聽到正陽侯回來了,西安是一臉驚慌,隨後看到掌院,猛地意識到什麼,一臉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郡主!你這是何意?”正陽侯站在朝陽殿的正堂,背對著門口,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看向顧錚一臉威嚴的問道。
顧錚剛剛進門,就被正陽猴的問題迎麵撲來,不滿的撇了撇嘴。
“侯爺,這話說的,讓我實在是一頭霧水,我做什麼事了?福柳!福柳死丫頭,去哪裏了?”
顧錚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不等正陽侯開口,就對著屋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