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算是找到了煙兒的病因,可南家的確是沒有這鹿茸,該怎麼才能讓煙兒去了這塊心病呢?
一個問題解決,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
說起來,煙兒無非還是擔心溫家,煙兒想來與溫家的溫汜要好,擔心對方也是必然的,說心病是鹿茸,倒不如說是擔心溫家的事情。
想通這一切,南臨這才去看南煙。
南煙才剛剛服了藥,苦澀的藥味在嘴裏蔓延,就如她碎了滿地的心,昨夜溫汜惡毒的話一直縈繞在耳,南煙口中含著蜜餞,卻是怎麼也嚐不到甜味。
“小姐,昨夜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揮退其他下人,不讓他們打擾到南煙的休息,青柚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昨天她是隨小姐一齊去了三皇子府上的,可是後來三皇子直接帶著小姐去了後花園賞花,這一去就是許久。
後來回到前廳的時候,雖然有臉上脂粉的掩蓋,可是伴隨南煙多年的青柚一眼就看出不對勁,當時沒問出口,回來時的時辰也是有些晚了,青柚差點就要忘了這件事。
可是今天小姐直接病倒在床,讓青柚無法不懷疑,昨夜自己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了小姐的心情不好,然後讓積累了許久的壓力壓垮了身子。
“沒什麼事,隻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也不必自責,大夫都說了,這次是我自己的心病,跟昨天沒什麼關係的。”
話雖如此,事實卻是隻有南煙知道了。
當大夫說出“心病”一詞的時候,南煙心中就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在結合昨夜發生的事情,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哪怕昨夜溫汜說的話再怎麼無情,可能是她太監,可是兩人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多月就消耗殆盡呢?
哪怕是狗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人呢?南煙無法忘記兩人一起經曆的那麼多年,現在看到溫家已經這樣,她還是會忍不住的為溫家擔心。
可是昨天溫汜說的話實在是過分,這陣子以來,一件件事情,都成了她的心病,昨天溫汜的態度和話語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知道自己的心病,可南煙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也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悶,隻希望能來個人罵醒自己。
“青柚,你先下去吧,我有話和煙兒說。”南臨一進來看到的便是兩人相顧無言的畫麵。
“是。”行禮後,青柚出門時順手關上了房門。
“煙兒啊,我知道你的心病是什麼,和溫家有關是吧。”南臨悠悠開口,攔住南煙想要說的話。
“溫家會這樣我也煞是痛心,你放心,幫襯的地方,我自然會幫忙,你啊,一個姑娘家的,別一天天的心裏頭想這些事情,該玩的就玩,這幾天你就先好好養病,等你身體好了,爹帶你出去玩。”
拍拍南煙的手背,南臨一雙眼睛露出屬於一個父親的溫柔。
“謝謝父親。”溫南兩家的關係,南煙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若不是為了自己,父親怎麼會說出要幫溫家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