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的最後,南煙在她眼前死去,而且還是死於非命。
“煙兒!”溫汜被那一幕驚醒,終於從恐怖的夢境中掙脫,不住的喘息著,感覺自己的胸腔裏是要爆炸一般的痛苦。
“呼,呼……”緩了好一會兒,溫汜感覺自己可算是舒服了很多,可是呼吸是緩過來了,頭卻是昏昏沉沉的,喉嚨也是一陣幹癢。
“咳咳,咳咳,拿水來。”溫汜抿了抿幹裂的唇,呼喚下人來給自己倒水。
“溫哥哥,你醒了!”溫伶走進來,手忙腳亂的把人扶起來,又給溫汜倒了一杯熱茶。
一口氣喝完茶水,溫汜感覺自己總算是舒服了不少。
“我這是發熱了?”
“是啊溫哥哥,你這幾天累壞了身體,昨天夜裏突然發起了高熱,幸好那大夫醫術了得,一碗藥下來你就不發熱了。
不過那大夫也說了,溫哥哥你最近勞累過度,這幾日需要在府中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溫伶一臉擔心的看著溫汜,可是溫汜的記憶依舊停留在那個噩夢裏緩不過神來。
“伶兒,我有些頭疼,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了記得叫我。”溫伶看出溫汜的不耐,不敢再說些什麼惹他不快。
房間裏安靜下來,溫汜不敢相信,難道他和南煙,最終會變成那樣嗎?
溫汜現在就算是想要去和南煙說些什麼,身體也不允許,隻能在府中修養身體,畢竟他現在是溫家唯一的頂梁柱,誰都能出問題,但是他不能。
就在溫汜修養的這幾天裏,南邊突然爆發了戰事,朝堂上一時間為了讓誰去前線的問題爭論不休,亂作一團。
經過好幾天的討論,皇帝最終還是任命三皇子時忱作為出征元帥,帶領軍隊打退敵人。
對於這個旨意,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舉雙手支持,上次沒能成功讓時忱去前線,還領了個鹽務的肥差,這次可就不一樣了,是皇上自己決定的,時忱根本無法拒絕。
果然,突然被提到的時忱也是有些懵,不過皇命既然已經下達,那他就是不想接也得接。
從出發前幾天開始,時忱便一直在準備出征,確定自己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之後,時忱再度翻過南家的圍牆,來找南煙道別。
“沒想到,你才回來不到三個月,就又要離開京城了。”
“是啊,我都還沒讓你帶著我出去好好逛一下,領略一番京城的風土人情,結果我現在就要去打仗了。”時忱也是有些惋惜。
“打仗這種事情,少說一兩年,多說也是知道多少年,本來還想著我們能找個機會好好聚一下,現在看來倒是不可能的了。”說到這些,南煙就忍不住低下眉眼,許久未見的朋友,這麼快就又要離開。
“哎,行了行了,別這麼傷感的,來來來,給你看看,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時忱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來。
“這是什麼?”時忱不答,直接把盒子塞到她懷裏。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是?小獅子狗?”看著裏麵跟白雲一樣的小家夥,南煙輕輕的摸了摸它起伏的小肚子。
“對啊,這可是我去集市給你挑了好久的,名字叫歡歡,可愛吧。”時忱摸摸小狗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