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知曉的,我與他向來交好,我隻不過是去安慰他一番罷了,並沒有其他關聯的。”
“那就好,他敢在聖上麵前做出這樣的姿態,就應當做好被聖上厭惡的準備,你要離他遠些才是。”南臨看著南煙的雙眼,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麼一樣。
南煙趕忙低下頭,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父親,您應當相信我才是。”
“為父相信你,這個宴會應當還有幾個時辰,飯菜都還未上齊,宴會結束後時間也應當有些晚了,你便同我一道回去吧。”
南煙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張張合合,又隻能憋在心裏。
南臨是什麼人,一眼便看出來她的想法,看這樣子,便是打算著宴會結束後去尋那溫汜。
南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他不知道兩人是何時有了這些瓜葛,可是現在的溫家就像是一灘渾水,任何想從中撈好處或者想要幫溫家的人都是沒能看清其中的關聯。
他這女兒,竟是打算去蹚那渾水,他怎麼能讓她陷進去呢。
這溫汜不敬聖上,不知禮數,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好托付的,就那些才華,可是聖上若是不喜,誰敢跟他靠的近。
知道自家女兒的想法,南臨可不打算讓兩人再相遇,這溫汜,隻會讓煙兒越來越不知禮數。
說完這些,南臨拿著杯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留下南煙一人糾結萬分,今天溫汜受了這樣的嘲諷,這樣的罪,可是她卻不能在他的身邊陪他,給他安慰。
可是父親的話也不能違背,她今天已經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父親本就是操心自己,自己若是在唱反調,定是會讓他心裏難受的。
南煙心裏焦急,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
一邊是需要安慰的愛人,一邊是寵愛自己的父親,南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邊的南煙焦急著,那邊的溫汜心裏同樣難受。
經曆了今天這樣的諷刺,他已經經受了太多的壓力,這次的事情更是直接讓他爆發出來,直接對著南煙說出了那樣過分的話語。
回到溫府,溫汜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躺在床上,溫汜想起剛剛身後南煙的一聲聲呼喊,而自己則是催促著馬夫趕快離開。
到最後已經完全聽不見南煙的聲音了,溫汜才回頭去看,早已沒了南煙的身影,是了,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追的上馬車。
想到自己的愛人追在自己的馬車後奔跑,想要趕上自己,卻是因為追不上而放棄,隻能迷茫的一個人站在那裏的模樣,溫汜心裏便滿是心疼。
可是他心疼南煙,可有其他人來心疼他呢?
宴會上那些無情的嘲笑,皇上冷冷的目光,還有那些圍在南煙身邊的人,都是那樣的刺眼,讓溫汜難以接受。
他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有了那個解救溫家於水火的希望,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虛妄罷了。
最終一切都爆發了,他在南煙來安慰他的時候說出了那樣令人誤會的話,簡直就是在辱罵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