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和南煙猜想的一樣,溫汜自從溫家倒台之後,他找上了以前玩的還算好的朋友。
可沒想到,有的幹脆稱病不見,有的直接找不上人。
再一次,他被恭恭敬敬的請出來,溫汜終於受不了了,他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如今這樣。
要是按以前溫府還在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敢這樣對待他,還有不少人找溫家幫忙。
可是如今溫家有難了,一個個都躲著,似乎溫汜就是一個巨大的病毒傳染源,誰沾上誰倒黴。
溫汜心有些不滿以前的時候,他還認為他的這些為數不多的好友還不錯,可是現如今,留在腦子裏的印象,隻剩了四個字,趨炎附勢。
溫汜看著一家府邸的門,並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走了,他知道他們不想幫,再怎麼求都沒用法。
如果再做糾纏,會被人看低,覺得溫家大公子如今已經變成這樣,溫汜並不想讓人這樣想,所以很有骨氣地直接走了。
他邊走邊想著自己的父親,他的心稍微有一點觸動,雖說自家父親總是要求最優解。
這次的選擇肯定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不過他把自己推出去的這份舉動,還是讓溫汜的心裏有片刻的溫暖。
即使這樣,也不能安慰溫汜內心的憂愁,他神色迷茫的走回家,看著街上繁華的場景,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溫伶這時候在府裏等著溫汜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回來,不免得有些著急,現如今溫府的下人都已經走了,也就剩下了溫伶和溫汜。
溫伶覺得若是溫汜走了,她估計在這裏也就活不下去了,雖說可以投靠自家父親,可是溫伶想趁機獲得溫汜的心。
眼前這個場景再容易不過,至於溫伶為什麼感覺溫汜以會肯定會振作起來,隻能歸於她的直覺。
溫汜這時候走進了一處賣酒的店鋪,賣酒的店鋪並沒有認出來溫汜是誰,聽到他要買酒領著他在那裏看了幾款。
溫汜選了幾種之後,提著五六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溫伶一直住在溫汜房間的隔壁,所以聽到了動靜便匆匆忙忙回來。
在期間溫汜已經喝了一罐,並沒有太大的醉意,隻是稍微更加憂愁。
他將酒放在桌子上,溫伶看著想攔下來,卻被溫汜攔住了:“不用勸我。”
聽到這話,溫伶不知道該怎麼做,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一處。
溫汜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將手中的酒壇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旁邊的杯子,一杯一杯的飲了下去,仿佛是要靠這兒來消除憂愁。
其實溫汜的酒量很好,可喝這麼多,大底也有些醉了。
看著麵前不負以前豪華的臥室,溫汜的心裏一陣恍惚間:“前不久明明還不是這樣。”
他小聲的說出了話。
溫伶聽到之後,並沒有反駁什麼,點了點頭。
看著溫伶,溫汜突然想起,他這般想著也這般問了:“其他人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啊?你父親前不久不是還要拉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