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汜遲疑了,喃喃自語道:“這胎記的確獨一無二,”
隨後又連忙低頭向著自己的孩子看了過去。
他看著孩子的麵相的確沒有半分像自己,再加上剛才跟著蓬頭垢麵的婦人所經曆的一切,他才終於意識到好像的確是這個樣子。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大約在一年之前這個孩子剛剛出生的那天,父母來找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這又怎麼可能讓他不起疑心?
溫汜沒說別的,起了疑心之後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調查打聽了一下,這婦人家住何處派了個人前去盯著,隨後就打發了這婦人,又帶著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府上。
回去之後,就將孩子扔給了奶媽,又派自己的人下去查探這件事情。
“剛才你跟了我一路也知道我在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下去查,隻要關於這件事情的消息,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全都跟我彙報一下。”
“是。”侍衛哪裏還肯猶豫,立刻下去辦這件事情了。
隻有溫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無心去處理公務。
他隻要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就覺得心亂如麻,想不到侍衛的效率還當真是很快。
不出一個時辰,就又飛奔了回來,並且跪在溫汜的麵前,向著他報告道:“少爺,小的剛才去查了一下,溫夫人在懷孕時期院子裏所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經過了考問,通過溫夫人院子裏的一個丫鬟那裏得知,在懷孕期間溫夫人每個月都會來女子未懷孕的時候回有的葵水……”
這下好了,溫汜徹底傻了,他是被灌輸過這方麵的知識的,都已經有了孩子,當初跟南煙被皇上賜婚的時候,也有專門的人來給他傳授這方麵的知識。
就算是他再怎麼不了解,卻也對這方麵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認識。
他知道如果是懷孕了的話,萬萬不可能來這些東西,也就是說自己還真就被騙了。
溫汜隻覺得腦袋嗡了一聲,他難以相信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養了一年的孩子居然真的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而他被兜兜轉轉的欺騙了這麼久,到最後來被當猴耍,卻也是過了一年才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這讓溫汜十載氣不打一出來,卻又異常冷靜地站起了身,強行壓製住了自己的怒氣,他打算去到溫伶的院子裏與他親自對峙。
溫伶本來都歇下了,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前來聽說了,對方馬上就要到院子裏的消息,她頓時驚喜地看向了下人。
“你是說,你們少爺現在正在往我的院子裏趕呢?”
下人覺得對方問的問題沒錯,所以也就點了點頭,溫伶更加興奮了。
她還以為這麼長的時間溫汜把自己禁足了之後,就根本沒有來過自己的院子。
現在突然來了,是因為舊情複發,對自己思念難倒也終於給了自己這個機會,想要與自己重修舊好呢。
二話不說就開始穿衣打扮,想要在對方來到自己的院子裏之前,給他展現出自己最好的樣子。
下人看到她忙來忙去的樣子,也隻知道溫汜世在往這邊趕的。
至於溫汜究竟要做些什麼,下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就沒多做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