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隻把下人們的議論當成笑話去聽,也一笑置之了,從那之後就杜絕了這方麵的消息,聽到了也當做沒有聽到一樣,更是沒心思去為此而做出解釋。
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
至於溫伶那邊嘛,自從上一次之後她消停了不少,也沒再像之前那樣胡鬧,生怕真的被下了最後通牒之後會命喪黃泉。
所以在那時起,還真就在自己的院內安心養胎。
其他的方法都用盡了,她也沒有辦法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就隻能寄托希望於最後一種可能性上。
那就是第一次給她問診的那個郎中是誤診。
隻要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還沒有確切的答案時,就不能夠說定她是個女孩。
便不時的去叫下人們給她安排郎中,表麵上看上去好像是因為十分在乎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危,而不停的讓郎中給自己看身體的情況。
事實上她隻是想要看看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經過生長不停的檢驗,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看錯了性別。
一轉眼四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一段時間可謂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溫伶肚子裏的孩子也已經四月有餘,現在肚子已經是不小的狀態了。
雖然之後還會繼續長大,但這孩子已經成型,溫伶想著這次性別的判斷,總應該是準確無誤的才對,就又把郎中給叫了過來。
那郎中過來之後認真的把了脈,隨後歎息了一聲之後,無奈地衝著溫伶交代。
“姑娘,不是老夫無能,你也叫其他的郎中都來看過了,光是我就已經給您前前後後檢查了七次了,您給了銀子安排我去說的事情,我也都跟溫少也說過了。可您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個女孩,我是怎樣都說不出來其他的答案的,如果實在不行,還是請您再繼續另請高明吧!”
“你下去吧。”奇怪的是,這次溫伶卻很坦然的放過了對方。
那郎中也覺得有些疑惑,但看溫伶認真而又落寞的神色,算是明白了對方很有可能是看開了。
便起身恭敬的鞠了個躬,隨後轉身離去了。
就如同那郎中所說的一樣,溫伶的確讓很多人來給自己看過,而這個郎中也前前後後給她看過好幾次了,答案都是一樣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導致她後來所弄到的銀子都快要用盡了,沒讓這群郎中們把孩子性別的事情告訴溫汜,但她自己也不得不選擇接受了。
可是接受歸接受,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了。
十個月的時間一過,肚子裏的孩子經過十月懷胎一落地,性別肯定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的。
到時候溫汜還不把她折之入腹?
溫伶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再次歎息了一聲之後選擇了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她還是沒有打算狸貓換太子的勇氣,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她還是要斟酌利弊的,所以就繼續的悶在自己的院子裏,沒了動靜。
畢竟自從她懷孕以來,溫汜也不能夠在她這裏發泄情緒了,上一次又是生了氣的,根本就不經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