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近手頭的拘謹能讓溫汜稍微收斂一些了的話,那可真是太高看他了。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那群狐朋狗友們也不知怎的減少了和溫汜的來往。
事實上倒也沒有減少別的,隻是不再像之前一樣沒日沒夜的叫溫汜出去吃酒了。
時間久了之後,溫汜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心思複雜的。
他覺得這樣對於他來說既是減輕了負擔,又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不爽就不爽在那群狐朋狗友們看到他窮困潦倒,不再與他來往。
至於減輕負擔吧,那就更好解釋了,現在的溫汜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錢財去包攬所有人去酒樓的花銷,所以他可以少花一些錢,這對於他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隻是他也免不了要借酒消愁,現在溫伶已然不在了。
至於南煙,溫汜更是不想去她那裏找罪受,所以除了氣憤至極的時候會去找南煙以外,其他的時間他基本上沒有去處就會跑到酒樓裏吃酒。
這一日他拿著最後的一壺酒,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樓下的時候卻看到了坐在他路過的位置旁不遠處的陳逸飛。
本來對於跟對方偶遇的這件事情,溫汜還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也不想要做過多的搭理,隻是想這樣擦身而過的。
可沒想到他的無視並沒有起到任何的用處,陳逸飛看到了他之後,就好像早就料到了會在這裏看到他,所以一臉平靜的嘲諷了起來。
“溫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窮困潦倒成這副樣子了。既然如此的話,又為何不放南煙離開溫府?這樣不僅能夠給你減輕負擔,也不必再讓你們苦苦折磨了,不是嗎?”
陳逸飛說完了之後就用十分探究的眼神直視著溫汜,其實他早就想要這麼說了。
畢竟三皇子那邊他發現自己再怎麼勸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也沒有辦法把南煙從溫家接回來。
但是今天碰到溫汜就不一樣了,萬一說出這樣的話來,能把他說動了的話,豈不是也省了不少的功夫?
可是偏偏陳逸飛嘲諷的話,放到了溫汜的耳朵裏就換了一層意思。
本來溫汜就有些醉了,他走路的時候都搖搖晃晃的,思維自然也沒有那麼清楚。
再加上他本來就變得越來越多疑了,所以在這時也不免瞎想,他總覺得陳逸飛是話中有話。
既然現在南煙都嫁給自己兩年之久了,為何對方還會如此迫切的想要讓南煙離開溫家,難不成是還對已經嫁給了自己的南煙有意思嗎?
溫汜不知道的事,陳逸飛現在也與書生兩情相悅,兩人甚至還領養了孩子,一家子本來就生活的挺幸福的,哪有機會摻和他們的事情。
隻是陳逸飛本就一心想要救南煙出來,不想要讓南煙繼續深陷苦海,畢竟南煙對他有恩。
結果現在被溫汜給想歪了之後,他就越看麵前的陳逸飛,越覺得不順眼,竟然也不跟陳逸飛打聲招呼,立馬丟掉了自己手中的酒壺,跟對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