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同樣沉默著,他原本是想等著溫伶反映的,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和自己說。
不過陳逸飛也是個很單純的人,他並沒有多想,他想的是溫伶隻是溫家普普通通的一個下人,至於他為何對自己所提出的疑問閉口不談。
就是因為害怕給自己惹上麻煩,而沒有想過此人就是和南煙交情不淺的溫伶。
而且就更別提雖說溫伶是打算和時代脫軌的,但是她現在來到了這裏,也是經曆了幾番波折,所以看上去蒼老了不少了。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陳逸飛的進行再怎麼好記得溫伶這個人,也未必會看得出來她現在所變成的這副樣子。
不過在陳逸飛看來,溫伶既然是溫家的人的話,無論她是何等的身份,也理應該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一部分東西,所以也毫不猶豫的開口了。
“不管你是何等的身份,現在也理應是還和溫家在打交道吧?不過沒關係,你放心吧,今日我來到這裏並不是為難你,而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說完之後,陳逸飛就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前,從裏麵掏出來了一張銀票,遞給了麵前的溫伶。
溫伶愣了一下,她看著麵前的銀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也隻能踟躕的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放到了陳逸飛的眼中,陳逸飛還覺得他是不好意思了,於是連忙客氣的催促道:“你就心安理得的拿著吧,我們也不是白白給你這些的,而是要跟你交換一下情報。收下了這些東西之後,如果你知道什麼關於溫家的秘辛,還請你全都告訴給我。”
且不說溫伶究竟知不知道此時的溫家背後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就更不要說她是不是真的了解溫家了。
對於現在的溫伶來講,她已然不想要跟溫家扯上半文錢的關係,對此事自然也就不想多管,那她有何德何能的去接受對方的賄賂,隨後說些關於溫家的情報呢?
決定斷然拋棄曾經一切的溫伶,此時在陳逸飛麵前顯得有些無處遁形,卻還是淡笑著搖了搖頭,為自己推脫。
“這位大人,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沒搞懂您在說些什麼,您所說的我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什麼溫家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也未曾聽過,是不是您認錯了人了?”
如果是放在從前的話,或許陳逸飛會因為溫伶的這一番話對自己表示懷疑。
但是時至今日他也發覺這樣的擔憂完全是不該的,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不光是因為他對自己屬下的信任,還因為他逐漸的有些看出了溫伶的身份,雖然還沒能徹底的看出溫伶究竟是誰,卻也覺得溫伶有幾分眼熟了。
所以他此時聽了溫伶的話之後,還是這樣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盯著溫伶去看。
許久之後。他才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這封信,像是要拿給溫伶看一樣的給他解釋道:“這是我的人傳來的書信上麵給出的地址,跟這裏相差無幾,而且也是有人親眼的看到了溫家的人出入這間院子,才會在確認了之後給我傳的消息。你現在告訴我我認錯人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