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不能耽誤了讀書寫字,若是手傷了要養,可是腳傷了,即便是下人抬著,也要把人抬到雅室來上課。
戒尺打腳心,遠比打手掌要疼的多。
馬瀟湘一聽,臉色煞白,哀求的搖頭。
“學正,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如此對待沈意歡,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我吧……”
學正比章學究還嚴肅,“要是不趕緊去領罰,就別來上老夫的課了!”
馬瀟湘嚇得抽了一下,咬緊嘴唇,繃著下巴,在眾目睽睽之下,屈辱的走了出去。
眾人落座上課,陸北崢的目光卻像是黏在沈意歡身上似的。
裴元珈坐在前麵,時不時用餘光偷偷去看陸北崢,此時隻覺得,陸北崢是在偷看她,裴元珈心裏一陣甜蜜,低頭上課。
“丫頭,你倒是挺能忍,讓人以為是你欺負的人,轉頭,又變成你才是受害之人了,哈哈,好啊。”
藥老打趣的聲音從戒指裏響了起來。
沈意歡倒是意外,這兩日藥老很少說話了,隻是偶爾會冒出來幾句話,提醒她好好學醫術,此外就像睡著了似的,沒有半點動靜。
她抿嘴輕笑,和藥老說了幾句話,“還是你了解我。”
藥老哈哈一笑,“行了丫頭,趕緊上課吧。”
沈意歡乖乖點頭。
然而,正是沈意歡低聲的自言自語,讓旁邊跟著馬瀟湘的女子注意到了。
那個女子狐疑的看了眼沈意歡,她這是在做什麼?怎麼神神叨叨的?
周圍也沒人跟她說話。
不過,看到沈意歡很快就恢複正常了,女子也沒再多留意。
沈意歡落下了一上午的課,倒也沒多少內容,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趕上了。
下課時,裴元珈和陸北崢幾乎同時跑了過來。
陸北崢擔憂的問,“意歡,昨晚你皇叔沒生氣吧?你,你沒被王爺責罰吧?”
他麵色有些不自然,昨晚他也是喝醉了,這才借著酒勁說出了那樣狂悖的話,也不知蕭王爺有沒有告訴意歡。
裴元珈十分委屈的說,“意歡,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該拉著你去天香樓的……”
她都自責一晚上了。
蕭王殿下看著那麼嚇人,也不知道沈姐姐昨晚是不是如同油煎般的煎熬。
沈意歡看到他們兩個一個一個擔心的神色,無奈一笑。
“我皇叔不會管我那麼嚴的,你們別擔心了,而且,他也沒生我氣。”
“可王爺他看著…那麼凶,真沒生氣嗎?”
裴元珈還覺得是沈意歡故意寬慰他們的。
沈意歡一頓,凶?
皇叔向來不苟言笑,她看習慣了還好,對於裴元珈和陸北崢來說,好像是看著挺嚇人的。
好像正應了那句話,他不笑,是因為他生性就不愛笑?
沈意歡嘴唇輕扯,莫名想笑。
陸北崢走到沈意歡身旁,糾結了下,才問,
“那你皇叔他,有沒有跟你說點什麼別的?比如……”
沈意歡回神,疑惑看他,“比如什麼?”
她昨晚喝的爛醉如泥,皇叔跟她說過什麼,她是隻字片語都記不清了。
正常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唯獨記得最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