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那位大人因為被貶,再加上看不起我們涼州人,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磋磨我們!”
葛三根沒有接話,隻是歎了口氣。
其他人更加欲哭無淚。
葛三根這時候又站起身,看著遠處的天空悠悠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諸位,我已經決定辭去這城門守將一職,去其他的州府定居,山水有相逢,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葛三根說著就擺擺手,朝著城內走去。
其餘的兵丁們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了。
“葛爺就這麼走了?”
“不走還能如何,難不成繼續留下去,被隨意安下罪名?”
“也是,聽說那刺史大人來頭極大,城裏富商們全都關門閉鋪了。這些人背後哪個不是和官員們沾親帶故的,連他們都害怕,我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到這,有人已經動了心思。
“諸位,葛爺說的對,自保要緊。這守城兵丁的本就不是什麼好職位,若是搭了身家性命,還不如早早離開!”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但是也沒有背著人。
城門口進出的人聽到了幾句話頓時臉色突變,急急離開。
又過去兩個時辰,程刺史聽說城中的富戶都暗搓搓離開,不由得勃然大怒。
“這消息可確切?”他問道。
“回稟大人,外麵大街上的人都沒有人,小的看到一個青雲書院的學生行色匆匆,一邊走一邊說什麼趕緊回家收拾行囊離開涼州的話,把他攔下聊了一會才知道的此事。”
“那些人為何要離開?”程刺史十分不解。
“小的也不知,不過那書院的學生說,北襄有異動,涼州城前一段時間似乎在排查奸細,如果留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事!”
說到這,那個下屬不敢再抬頭看,誰都知道這個“出事”指的是什麼?
北襄異動,有奸細在城中,這件事關乎江山社稷,程刺史想到涼州有可能出事,一顆心就像栓了一塊石頭般墜得慌!
“不行,那些富戶不能走,必須把城門封鎖!”
程刺史立刻反應過來。
不管在何時,這些富戶都有著重要作用,一旦戰事起,他們手裏的錢糧也能讓涼州城撐過一段時間。
“大人,我們初到涼州,太守大人和都尉大人掌管實權,封鎖城門這件事恐怕……”
下屬猶猶豫豫的說辭讓程刺史心煩意亂。
“把聖旨拿來,本官倒要看看,這時候誰敢離開!”
“大人,那我們拿什麼名頭來封鎖城門啊?”下屬驚慌問道。
程刺史眯了眯眼,隨後勾起唇角。
“那書院的學生不是說了嗎,涼州城之前就在排查奸細,那本官名正言順的戒嚴幾日又有何難?”
下屬雙眸一亮,立刻奉承道。
“大人言之有理,您也可以趁此機會敲打這些涼州的刁民一番!”
程冷哼一聲,臉上帶著蘊怒。
“當年先帝駕崩,涼州就差點投誠,這些刁民骨子裏已經沒有忠君愛國之心了,本官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白來!”
說到這,程刺史又歎了口氣道。
“這麼多年來,本官兢兢業業,卻還是遭了算計,朝堂上謝丞相把持朝政,軍政上,秦侯爺大權在握,陛下年幼,受這二人挾持,本官身為保皇黨,絕不能容忍皇權旁落,現在這涼州城就是本官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