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輕輕震了一下,抓著他胳膊的兩個官差都被真氣震倒在地。
趙太守卻沒有動怒,而是看著李成問道。
“李大人,你這是何意?”
“太守大人沒有證據就準備捉拿我,難不成我還要乖乖束手就擒,等著爾等用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我嗎?”
“李大人多慮了,我們也隻是懷疑,等調查不出問題,必然還您一個清白。”
李成隻冷冷的笑著,目光之中充滿了戲謔。
他又不是三歲孩童,怎麼可能相信?
官場上的是是非非,追求的從來都不是真相,他雖然投靠了幹爹,可也清楚,如果自己被抓,就算沒有問題,別人也會給他製造出問題,就算沒有證據,別人也會製造出證據。
他隻要被限製了自由,就相當於把話語權給讓了出去。
府衙裏沒有功夫比李成還高的人,此時看到他輕而易舉就震退了兩個官差,官員們怒不可遏,但也不敢再強行把人帶走。
所有人都看向了趙太守。
“太守大人,三思而後行,有些事還要想想以後!”
李成冷笑著,他就不信這位趙太守會一直留在涼州而想著不升遷。
但得罪了他,就等同於得罪了幹爹,仕途必然受損,這也是他多年來能橫行無所顧忌的根本原因。
不提升遷還好,一說這件事,趙太守就想到了剛才蘇通判所說。
不管李成是不是奸細,如果現在還震懾不住他,那涼州城就隻能成為對方予所欲求的糧庫。
他還等著將來靠冬小麥增添政績來升官呢,可如果涼州因為糧食不足被攻克,別說晉升,他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說。
眼下這個李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裝著漿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李成當然知道,可他卻並不認為涼州城沒糧,在來之前他已經派人了解了涼州城的現狀。
這幾個月以來,有上千人陸陸續續前往涼州。
結果涼州不但沒有驅趕,反而讓這些人活了下來,還在城郊找了一塊空地蓋房子安置流民。
如果說涼州的內庫沒錢沒糧,他們怎麼可能做到供養上千流民!
所以說,他根本就不相信涼州官員的哭窮行為,反而覺得這是在打壓他,逼迫他離開。
“李大人,你的意思本官明白,可是身為這涼州城的父母官,不可能讓你輕易離開了,如果後續涼州出了事,本官難辭其咎!”
說著,趙太守就大手一揮,召來了府衙的所有官兵。
幾十人將官舍團團圍住。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官!”
看著眼前的幾十人,李成絲毫不懼。
而就在他一腳將最近的人踢飛,反手還把幾個衝上來要捉拿他的官兵一掌擊飛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何人在府衙作亂?”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齊齊朝著門口看去。
“崔千戶,快來將此人拿下,他極有可能是北襄奸細!”蘇通判急忙喊道。
聽到這話,震驚的不隻是崔千戶,還有從外麵剛回來的程刺史。
“什麼奸細,到底怎麼回事?”程刺史震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