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所言!”拓拔摩柯說道。
他沒看到的是,剛才說話的年輕將官在低下頭的一瞬眼神頓時閃過別樣的神采。
第二天一早,北襄大軍休整,所有將士看著遠處那高大的城牆,頓時心生畏懼。
昨日那一幕不但讓將官們產生了各種打算,感觸最深的還是普通士兵們。
他們的親人或者戰友就在最前麵一排,幾乎都死在了那楚軍的神物之中。
昨天夜裏,他們這些士兵都在私下裏討論,如果今天繼續出戰,那誰敢去第一排,結果沒有人應答。
一場戰爭有機會建功立業或者保家衛國還行,但明知是赴死之事還要去,就有些無腦了。
“聽說摩柯將軍身體不適,今日帶軍一事交給了三王子!”
“不是吧,三王子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帶兵打仗嗎?”
“誰知道呢,能不能的也不是我們說了算。”
就在北襄士兵們低聲議論的時候,有將官走來傳達命令。
“三王子有令,今日休整一天!”
此話一出,各部落的將士嘩然一片。
“繼續休整?那這仗還打不打了?向來戰爭都是往前趕,贏得就是一個緊鑼密鼓,乘勝追擊,如果繼續休整,不說士氣銳減,糧草都白白浪費一天!”
此時,三王子的營帳裏,他安安靜靜的坐著,甚至於拿起一根毛筆在書寫著楚字,看不出任何情緒。
“將官們有些焦心,士兵們卻感恩戴德,您不必難過,他們不知道您拖延時間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下屬說完便抬起頭看向拓拔律齊,後者不急不緩的把毛筆放下。
“一天了,以他們的腳力早就應該回來了,我現在懷疑他們碰上了硬茬子,或者涼州城那些人有所防備。”
“殿下,他們兩個可都是七重境,涼州除了都尉,還能有幾人到達七重境?”
拓拔律齊搖搖頭,“楚國有句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他們真的被捉住,那就自認倒黴,這一次回到王庭,就得換個思路,想辦法對付西邊諸國。”
“但願他們能成功吧,那黑球絕不是神物,既然楚國人製的出來,那我們也一定能!”
拓拔律齊站起身,學著楚國文人的姿勢從袖子裏拿出一把扇子在胸前搖了搖。
下屬不敢再詢問,便退到了一旁。
北襄大軍因為兵權更迭產生了許多猜想,拓拔摩柯躺在營帳裏,隻說身體不適,別人看他臉色蒼白,也以為是真的不適,畢竟拓拔摩柯為了保護將士昨日曾一人製造屏障。
這一日裏,涼州城的城門口上一直有高手巡邏,除此之外,附近山脈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將官把守。
昨日的戰況楚國兵士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們現在隻想著繼續讓北襄吃虧,用那黑色的神物震懾,北襄人不戰而走才是最好的辦法。
而都尉大人派遣他們這些四重境以上的將官駐守山脈沿途,為的也是守住疆土,萬一北襄人見直攻不行,轉而來從附近的山脈進攻,他們也有所抵擋。
不過這些沿途看守的將官還真不是特別擔心。
因為涼州兩側的山脈可不是一重兩重,裏麵沒有路,參天大樹遮天蔽日,想要出來再找到來往涼州的路,可不是一件易事,更不用說裏麵地形複雜,野獸繁多,普通兵士根本就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