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方練的是什麼邪功,他的境界被打到了六重境。
這麼大的跨越,帶來的可不僅僅是境界的滑落,他還被喂下了一顆毒藥,以至於現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天!摩柯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動彈不得了?”
“不會是楚國人所說的中風吧!”有人問道。
營帳裏隨著士兵們進進出出,變得異常熱鬧,拓拔摩柯口不能言,就一直轉動眼球。
他的親信們也全都被打成重傷,現在被醫治著。
他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是從既得利益者出發,最應該懷疑的對象應該就是那個平日裏默默無聞的三王子拓拔律齊。
“摩柯將軍會不會是被那楚國的神物所傷,所留下的隱患?”
“誰知道,也許是吧!”
營帳裏傳來各種猜測的聲音。
王庭的醫者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唉聲歎氣。
“恕老夫無能,摩柯現在的情況,在下從未見過,更無從診治!或許他將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一輩子!
拓拔摩柯喉嚨裏發出了粗喘聲。
“你無能,可不代表其他人也無能!”清冽的男聲響起。
拓拔摩柯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跳猛然慢了一拍。
“三王子殿下!”
所有人齊齊跪下。
“摩柯將軍放心,你功勞赫赫,是我們王庭的大功臣,本王絕不會讓你遭受這般磨難,不管用什麼代價,都會為你尋找到神醫!”
“殿下心慈,我代將軍感謝殿下!”
聽到親信跪拜的聲音,拓拔摩柯又眼角抽了抽。
不知何時,他的手被人輕輕拍了拍。
“不用謝,本王這麼多年都記得年幼時被摩柯將軍悉心教導的畫麵,如果沒有將軍的指導,本王恐怕也不會有自保的能力,早在五年前的刺殺中被刺客傷到。”
“所以,就算是為了當年的情義,本王也不會任由將軍由我們北襄的戰神成為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
廢人這兩個字一說出口,拓拔摩柯喉嚨裏的粗喘更加明顯。
他死死的盯著拓拔律齊,如果說之前還是懷疑,那現在他已然清楚到底是誰動的手了。
他被偷襲下藥,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神情溫和的三王子殿下!
猛然間,他想到了當年。
作為北襄赫赫有名的戰神,他當時年輕氣盛,又覺得自己也是北襄王族出身,所以很是看不上同為王族的幾個王子。
那時候大王子和二王子身後的母族背景深厚,他得罪不起,但拓拔律齊生母不詳,還有人懷疑他的母親是一名被俘虜的楚女,所以一直都在王庭之中沒有什麼地位。
他當年奉命教導幾位王子,總是對拓拔律齊極為嚴厲,雖說是發泄在王庭的各種不滿,但也想要磋磨一下此人的銳氣。
年少時的拓拔律齊還總是用一種桀驁不馴的態度麵對著他,直到後來,拓拔律齊發生了變化,不再與大王子二王子爭長短,也不再頂撞自己。
他尤為滿意。
再後來,拓拔律齊找到王上,給他換了一個教導之人,一直到對方成年,他又四處征戰,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拓拔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