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輕輕拍了拍秦毓秀的肩膀,柔聲道。
“沒事,你已經盡力了!”
秦毓秀眼眸下思緒萬千。
她突然問道。
“蓮香姨,如果我擺脫郡主身份,會怎麼樣?”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蓮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就是問問。”秦毓秀裝作隨意的模樣。
“如果你真的擺脫了郡主的身份,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隱姓埋名離開京城。”
蓮香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似乎在分析,又像是在告誡。
“郡主的身份已定,長勝侯和秦太後不會允許認錯人的事情被公告天下,如此有損顏麵的事絕不能發生在明麵上,所以留給你的路就是私下裏離開,裝病,亦或者死遁。”
“可一旦這樣做,你就隻是一個小民,最為最普通的百姓,你回不去北襄,也無法在京城立足,其他的小地方又貧瘠,你自己想想,能活得下去嗎?”
蓮香知道秦毓秀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多少苦,可能這輩子最折騰的時候就是認親一事。
“再者說,父母在不遠行,你如果走的遠遠的,殿下該怎麼辦?”
蓮香並沒有單純的嚇唬秦毓秀,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雖然殿下要做的事不曾告訴給毓秀知曉,但是根據蓮香的了解,殿下絕不會讓毓秀離開京城。
“毓秀,我們做女子的,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一輩子生兒育女,無憂無慮。這段時間也的確是委屈你了,你不要想那麼多……”
如果是以往,蓮香的話或許秦毓秀能聽得進去,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早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說辭。
不知何時流下了兩行淚,秦毓秀哽咽著說道。
“蓮香姨,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那你不要胡思亂想。”
蓮香離開後,秦毓秀就坐在房間裏發起了呆。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誰?”
“小姐,是我,田六啊!”
“進來!”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秦毓秀整理了一下形容,便看向門口。
田六緊張的走進來,低聲說道。
“小姐,您讓我打聽的事,我已經打探好了。”
“那白浩然果然不對勁!”
“怎麼回事?”
“小姐上一次不是覺得那白浩然有問題嗎,小的這幾天就一直在外麵轉悠,正好發現有個書生的口音和他極為相似,於是上前攀談,誰知道那人竟然嗤笑了幾聲。”
“小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於是問了幾句。”
“那人告訴我說,白浩然在當地是有名的小白臉,靠著和人定下婚約,丈人家供他讀書,結果考了三年也沒有任何名堂,第一年的時候說是水土不服,第二年就一直在家中養病,靠著嶽父家供吃供喝,今年則是第三年來參加科考。”
此話一出,秦毓秀頓時拍桌而起!
“他和我說家中隻有一個老母,等心性定了才考慮娶妻生子的事!沒想到竟是在騙我!”
“小姐莫生氣,這白浩然固然可恨,但是您的身體也要緊啊!”
秦毓秀怎能不氣!
前一段時間得知白浩然銀兩被偷,她還給了對方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