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的意思是告訴楊公子?”

蘇念雲點點頭,“初雪是他的妻子,她在初家那樣爹不疼、後娘不愛的環境下生長起來,也沒說得個中個寒毒、得個寒證什麼的。”

“這才嫁去楊家幾個月,好家夥,就讓初雪中寒毒了?這難道不是楊明護妻不力嗎?”

“可是,楊公子他……”夏月忍住後麵的話。

她想說,楊公子他是傻的呀!

傻子,耍心眼怎麼能和耍的過張姨娘?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楊公子,夏月覺得還不如直接告訴初小姐。

“你是想說楊明傻吧?”

蘇念雲道,“他都進大理寺這麼久了,大理寺至今都沒有任何把他趕回家的跡象,參考這樣的狀況下,還認為楊明傻?”

夏月一時愣住。

她怎麼忘了,楊公子現在可是大理寺的紅人。

但是……

能在大理寺當好官,就能管好後宅?

古語有雲,清官難斷家務事。

自古以來,男人都是致力於朝堂之上,有誰是真正把後宅管理好的呢?

等著孩子睡熟了,蘇念雲把孩子放到搖籃裏交給阿珠嬸看管。

然後她提起桌上的筆,根據今日初雪的脈象寫了方子。

聽風院有些藥材但是不多,根本不夠給初雪弄一副藥的。

於是第二日,她去了漠北藥材鋪。

盡管挑了過中午的時間去,但此時的漠北藥材鋪依然門庭若市。

這裏,已經和數日前的清閑完全不一樣了。

等著看病抓藥的人,從門口排到街口。

看到這樣的場麵,蘇念雲就是一笑。

她扶著夏月的手下了馬車。

今日的蘇念雲沒穿名貴的衣裳,卻是一身普通婦人的打扮。

“陳夫人,您來啦!”

人群中,有人認出蘇念雲。

“這是什麼人,為什麼她可以不排隊,就直接進漠北藥材鋪?”

“你初來乍到,就小的聲音吧,那可是漠北藥材鋪真正的老板,她的醫術才更是高明,你要是找到她看病,就知道了……”

“你說的是真的,這樣一個婦人,醫術會那麼神乎其神?”

“不信,你就問問東街那個在床上躺了好幾年,最近開始能下地的老李頭”

“再不行,你問問南街那個去年摔傷了胳膊之後,就一直不能動的蔣四……”

“你是說,他們都是被這個陳夫人給治好的?”

“可說不是。”

“可是那不對啊,既然這漠北藥材鋪有如此大夫坐鎮,那為什麼咱們這些人現在才知道這裏的名頭啊?”

“我剛剛不是說,這是陳夫人,她夫家姓陳,人家出門一趟看診不容易,所以,隻給有疑難症的能等的少數人醫治,有急症的人,可找不到她!”

“竟然是這樣!”那人恍然大悟。

“不過……”有人卻道,“我怎麼看著這個陳夫人有些眼熟……”

“正常,陳夫人給人看診,你偶爾見過不奇怪啊!”

“不,不是這樣的,”那夫人撓撓自己正在脫痂有些發癢的臉,“總之,應該不是什麼普通場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