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沙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清楚,我和黃毛之所以能聯手殺死那隻獨眼怨嬰,其中占了好些運氣的成分。
如果不是那怨嬰好奇心那麼強,如果不是黃毛那麼狠,忍著被抓傷的痛苦拽住怨嬰不放,冒著生命危險硬是拖住了他兩秒鍾。
我又無縫銜接,這才及時出手。
種種一切加在一起,這才殺掉了獨眼怨嬰厲鬼。
如果任何一環出現一點紕漏,黃毛就不是被抓傷那麼簡單了。
甚至有可能沒命,我也討不了好。
若是再來一次,我們也沒有把握弄死那獨眼怨嬰……
但經過這事兒,我對黃毛又有了新的認識。
他在驅邪方麵,基礎雖然沒有我好,但這小子一旦動起手來是真的很勇,敢打敢拚不要命。
不過這會兒,黃毛的雙手不斷在流血。
我便扶著他和壯沙一起,一同離開了這愛加一診所。
來到一樓,我們又將幾袋子鬼嬰提了出去。
如今沒有髒東西的廢棄診所,再沒了之前那種陰冷的氣息。
壯沙這會兒卻對我倆開口道:
“你們先去車上,李續你會包紮吧?”
“會一點!”
我回答道。
壯沙“嗯”了一聲:
“那就好,你兩去車上等我。我再去巡視一番,以防萬一,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聽到這話,黃毛也開口道:
“壯沙姐你就去吧,不用管我。這業務小一萬的提成呢!我這小傷沒問題的。”
黃毛對自己的傷勢,滿不在乎,想得更多的是這筆業務的提成。
壯沙笑了笑,將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轉身便獨自回了診所。
我帶著黃毛去了車上,將幾個裝鬼的袋子放好,找出了一個小醫藥包,開始給黃毛清理包紮。
好幾條血口子,看著都疼。
黃毛這小子也是個硬骨頭,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咬著牙“咯咯”響,硬是沒叫出聲。
“小龍,挺能忍啊!”
我一邊給他包紮,一邊開口。
黃毛冒著冷汗: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我南崗城第一驅魔王,得有麵。”
我被這家夥逗樂,有精神又中二,但他說得也沒錯。
幹咱們這行,說好聽叫高薪職業,不好聽就是刀口舔血,腦袋掛在褲腰帶上。
受傷挨刀,不過遲早的事兒。
包紮完黃毛的傷口,我看著車廂裏的幾個乾坤袋,就問黃毛道:
“小龍,你知不知道這些小鬼,我們拿回去怎麼處理?是不是要超度?”
黃毛搖頭: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一會兒問問壯沙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