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聽著她的話,眉眼思緒轉變很快,瞧著少女那模樣,似乎知道了什麼,但是阿梔既然不會說那麼就不會說的,她信任阿梔。
想起母後跟自己說蓁蓁的聰慧與沉穩,想起剛嫁過來時少女對府裏管家的警惕。
長公主低笑,看來小姑娘並不隻是聰慧,想起阿梔說他們家的小姑娘是慵懶而又愚笨,不知道是謙虛還是她也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長公主更希望的是後者,因為前者就代表阿梔對自己有了保留。
“母親。”宋枝鶴道。
“我先想想,你先回去吧,等著晚間我再去瞧瞧洐止,若是禦醫說沒有問題的話,便可以出去了。”長公主道,禦醫的話不得不聽,隻要是還不能出門,那便就要按照禦醫的話,這也與她無關。
也便傷不了少女的心。
宋枝鶴心底微頓,麵上笑笑,“多謝母親。”
長公主這個算盤是極好的,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是與她無關的,這是好事為何不同意?雖是有些冒險,但是並不是不值得一嚐試的。
長公主是另有打算嗎?
長公主笑笑,瞧著蓁蓁客氣,麵上假意不喜,“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謝謝,你呀。對了,今日回門怎麼樣?你父親母親可是生氣了?”
長公主故意轉移話題。
宋枝鶴知曉長公主不想再提這件事,也知曉再強迫下去也可能會適得其反,轉而回複她的話,“沒有,父親與兄長弟弟在朝未歸,家裏就我娘和祖母們,我去的時候,我娘正為長兄選妻,便無瑕管我了,原想著今日回門能溫存,倒是被我娘拉著與我說了肖府娘子,便想著母親大抵是看上肖府的姑娘了。”
宋枝鶴把在家裏的事情,大致與長公主說了些。
“原來是這樣,你長兄如今幾何?”長公主詢問,這宋家的大公子倒是個人才,就是著實正直了些,在朝為官多少容易惹官司。
畢竟那朝堂之上的為官之道,長公主亦比誰都清楚,她又不是不曾見過,想當年父皇在世的時候,她也可參政,與那些群臣詭辯論道,倒是極為痛快,隻是如今卻···
長公主低笑搖搖頭歎然,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麼意思?
宋枝鶴注意到長公主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去詢問,隻是回答了長公主的話。
“二十有二,說起來算是京都最老的郎君了,母親這便是著急,所以想著這次去肖府,也是讓我順便探聽點消息的。”
宋家長子的婚事是暮梔關心的,長公主也知道,但是如今這年紀未成婚,京都多少的貴女也是多有疑心的,哪怕有人嫁了,總不的看看程家那老太傅的麵子?
不過阿梔看上的是肖府的人?
國公府肖家老夫人有三子,長次皆為嫡,隻有最小的庶出的。
長子有三女,長女是先前幼年喪母被送回外祖家長大的,如今大抵是十五,另外兩個皆是繼室生的,年歲和長女差不多,一個是才五歲。
次子有四女,兩個出嫁,兩個如今不過十三,庶出的無女。
那算的匹配的好像就隻有那嫡女和那繼室嫡女倒有些相配,這看樣子是嫡長女了,想起阿梔的性子,長公主搖了搖頭。
“肖府的姑娘,好,你娘看人是極準的,隻是這次的小姑娘難嫁,她的繼母是個難纏的,你娘怕是要費心了些。”
那繼室的夫人可不是好相處的,明著瞧著是個溫善的人,暗地裏就是兩麵了。
長公主原想著說說那繼室的婦人,瞧著少女懵懂的模樣,“算了,算了,說多了,你娘也會覺得我多嘴,去休息吧,稍後我帶著禦醫去瞧瞧洐止,若是沒事,就陪同你如何?”
小姑娘還是別早早經曆的好。
宋枝鶴點頭,“多謝母親,那蓁蓁先行告退。”
長公主點頭,示意讓嬤嬤把請帖送給蓁蓁。
宋枝鶴接過請帖,朝著長公主行告退禮。
剛走出去,清歡就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