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你這樣的,我騙起來有意思嗎?”李存孝撇撇嘴,不屑地瞥了眼吳雲東,接著看向車外:“你把車停這兒幹啥?”

“這裏有個熟人,讓他給出個主意。”

李存孝看了眼貼著瓷磚的大門,忍不住撓撓後腦勺:“這家條件可以啊,竟然蓋了大瓦房是不,還貼上瓷磚了。”

吳雲東心說秦吉平好歹是個村支書,如果條件不好,那才是證明他沒本事嗯。

這話自然不能明說,他帶著李存孝進了院子。

院子裏沒人,不過北麵的正房倒是修的高大寬敞,而且還是前出廈的造型,門前還有走廊,如果封起來,絕對的冬暖夏涼。

這種規格的房子,後世其實已經給簡便了,因為兩邊廈子下麵出來的小屋太過狹窄不實用,所以以後人們在建房的時候,就把兩邊的小屋還有門口的柱子什麼的給簡化了,就是在簷瓦下門口上壓一溜水泥板。

可在這個時候,眼前這做建築絕對算是超前的,而且能蓋得起這麼一棟房子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就在他打量屋子的時候,北屋房門一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從裏麵走了出來,一眼看見吳雲東李存孝,頓時愣住了。

吳雲東急忙打招呼:

“你好,我找下秦吉平,他在不在家?”

女孩子忽然回身喊道:“爹,有人找你。”

說完,她才扭頭鑽進了屋子,房門嘭的聲又關上了。

不過沒過片刻,房門就再次打開了,秦吉平從裏麵走了出來:“誰呀?哎喲,原來是吳董事長來了……”

嘴裏熱情地喊著,他一溜小跑地到了吳雲東麵前,伸出手來笑道:“吳董大駕光臨,我這是蓬蓽生輝了啊!”

被他抓著手一陣搖晃,吳雲東哭笑不得:“行了老秦,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你至於假的這麼厲害?”

“吳董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保證發自肺腑,絕對的真心啊。”秦繼平哈哈大笑了兩聲,才看著李存孝問道:“吳董,這位……”

吳雲東瞧了眼李存孝,才笑嘻嘻地介紹:“這是我朋友後,李存孝,文化人哦。”

“啊?文化人?”秦繼平的笑容頓時僵硬了片刻,隨後才伸手打招呼:“兄弟你好,我叫秦吉平,你既然和吳董是朋友,那也就是我老秦的朋友,來來,屋裏請。”

他一邊寒暄,一邊抬頭喊道:“掌櫃的,家裏來貴客了,趕緊炒倆菜。”

他這麼人情費,倒是弄得吳雲東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現在好像正是中午,奶自己大中午的過來,可不就是來蹭飯了?

進了屋,他被秦吉平硬推向了左邊的椅子:“吳董,你可是第一次上門,這個座位必須是你的。”

“那不行啊!”吳雲東家教很嚴,自然知道主座可不是他這種小年輕能做的,急忙閃身避開,說道:“不說老李是我的拜把子哥哥,就是單論歲數,你也比我更適合左主位啊。”

“那怎麼行?來者是客,客為大啊!不過既然你不做,那就請老李哥坐吧。”秦吉平說著看向李存孝。

李存孝倒是沒有謙讓,坐進主位以後,秦繼平又要讓吳雲東坐下,吳雲東懶得客氣,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行了,我就坐這兒吧。”

秦吉平猶豫了下,最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吳董事長,難怪您能做那麼大的生意,就憑這份家教,也讓人讚歎啊。”

吳雲東苦笑著搖搖頭,心說我如果上來就坐主位,老爹看見還不把我打死啊?

秦吉平沒有坐下,而是轉身進了內間,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盒了大雞牌香煙,身後還跟著剛才那個小丫頭,手裏拎著一個茶壺。

秦吉平打開煙盒,抽出一根大雞遞給了李存孝,可再遞向吳雲東的時候,卻被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抽煙。”

李存孝是個大煙槍,而且這貨似乎也不懂得拘謹是為何物,接過煙就自己點上了火,深深吸了一口,才感慨地叫道:“這是212吧?滋味兒就是別其他係列的強。”

秦吉平也是老煙槍,一聽李存孝評論大雞煙,就來了興致,附和道:“是啊是啊,就因為212滋味醇厚,所以才很難買,我這一條還是托人從省城煙廠帶回來的呢。如果老哥喜歡,走的時候捎著吧?”

“真的啊?”李存孝大喜過望,伸出手去喊道:“兄弟,你這朋友夠意思,沒說的,你這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