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吳雲東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了楊澤成。
楊澤成本來就想走的,見到吳雲東這幅表情,忍不住笑了:“看我幹什麼?一塊出去看看吧不就知道了嘛。”
吳東也想不到好辦法,隻好和楊澤成一前一後離開了包房。
到了樓下大廳,他就看見了個衣著襤褸的老婦人,正捧著一杯白水在那兒站著呢。
仔細看了老太太幾眼,吳雲東沒在記憶中找到這麼個人,就扭頭去問徐蕾:“是誰找我?”
“你就是正東集團董事長?”徐蕾還沒回答,那位老婦人先半信半疑地問了一句。
見到吳雲東點頭之後,她突然把手裏的水杯放到了茶幾上,緊走幾步到了吳雲東麵前。
吳雲東被她搞的滿頭霧水,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老太太一下跪在了麵前。
這個舉動有點折壽,嚇得吳雲東趕緊讓開了老太太正麵,問道:“大娘,你這啥意思?有話起來好好說。”
“董事長。”老太太沒有起身,卻揚起了臉來。
這張臉皺紋對壘,配合上那頭花白的頭發,讓老人看起來有些憔悴,而且似乎幾天沒洗過的臉,也讓老太太看起來有點髒。
吳雲東倒是不會歧視那些生活底層的人們,但是卻無法容忍別人的不幹淨,於是皺了皺眉:“大娘,我說過了,有什麼話你起來再說。還有,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老太太依舊跪在地上,可看著吳雲東的時候,兩隻眼裏卻忽然流出淚來:“董事長,你借給我點錢可好?”
“借錢?”吳雲東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還是他重生以來,第一個找他打秋風的人,而且還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這樣的事情,讓他打心眼裏不怎麼高興。
“我兒子在裏麵得了重病,昨天那裏派人來說,如果家裏不給他湊點錢,我兒子就要沒了……”
“不會吧。”吳雲東心裏盡管不高興,可聽到裏麵這兩個字,就知道老太太說的有可能是監獄。盡管如此,他還是壓住了心裏的不快,狐疑地問道:“裏麵的犯人得病,監獄會給治療的啊。”
“我也不清楚,就是那裏派人來給我家下了個通知,說是花費太大,我們家必須拿錢才行,不然就把我兒子送回家來。”
“還有這樣的事?”吳雲東還是有點不信,就扭頭看了眼聞訊趕來的高芸:“這件事,你去了解下。”
高芸剛剛過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就被吳雲東委派了任務,忍不住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吳雲東就把老太太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道:“按照常理,犯人既然進去了,無論得了什麼病,那裏都會給免費治療,這裏怎麼出了意外?你去了解下。”
“你沒聽見老人家後麵那句話嗎?”楊澤成還沒走,也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忍不住提醒道:“她說如果她家不往外拿錢,那邊就把人保外就醫。”
“保外就醫?”吳雲東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莫說這個年代,就算再過三十年,犯人如果得了花費昂貴的重病,那裏也不會拿錢給你無償醫治,隻會想辦法讓你保外就醫。那樣的話,那方麵就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了。
這個時候,高芸已經把老太太扶了起來,拉到一邊問了一會兒,終於了解了事情原委,走過來苦笑道:“他兒子得了胃潰瘍,需要到醫院做手術,再說他兒子還有兩個月就要到期了,所以監獄才會派人來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