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心裏已有決斷，率先登上飛機等鍾覃上來一起回去。
然而，當鍾覃登上飛機，慕綰綰愣住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她問著，不禁狐疑指了指他的右手。
“而且你這手，怎麼還一個勁的在抖？”
鍾覃黑著臉坐下沒有說話。
慕綰綰猛拍腦門問他。
“對了，我昨天走了之後，你有沒有帶鄭衝去找小妞？”
凱瑟琳早就說了，她經過那次的事是對鍾覃死心了，但對鄭衝，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而且他們法國人浪漫至死，鄭衝也早都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了。
按照凱瑟琳的話來說。
她就當那晚，是不怎麼愉快的419。
既然這樣，慕綰綰甚至覺得如果鍾覃真的帶鄭衝去找小妞的話，反而能改變一下鄭衝從霍寧遠那學來的古板想法。
然而她話問出口，鍾覃卻遲遲沒有回答。
慕綰綰不禁稀奇的看著他問。
“你怎麼不說話？”
出乎意料的，鍾覃居然回頭瞪她。
“你能別說話了嗎！”
他突然舉起顫抖的手給慕綰綰看，悲憤欲絕道：“你知道我昨晚都經曆了什麼嗎！”
鍾覃不堪回首的閉上眼。
眼前浮現的，都是昨晚噩夢般的一幕幕。
昨晚。
鄭衝本來就已經喝多了。
結果慕綰綰又半瓶酒灌下去……
他是想帶著他去找小妞。
可剛把人從地上扶起來，他就吐了！
他當時就被他吐了一身，隻能趕緊先帶人去洗洗涮涮。
鍾覃哽咽，轉頭狂噴慕綰綰。
“你能想象一個人一邊走一邊吐！吐出來的東西直接就能構成一條行動軌跡是什麼畫麵嗎！”
慕綰綰頓時被噴的一哆嗦。
腦袋裏勾勒鍾覃形容的畫麵，結果又是一哆嗦捂住臉。
“畫麵，嘔！畫麵太美，我不敢想。”
“後麵還有你更不敢想的！”
鍾覃抖手，瞪著慕綰綰，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就就就。
就鄭衝他回到房間之後，抱著馬桶狂吐不止，已經到了連膽汁都快嘔出來的地步！
可偏偏這時候，藥效上來了。
他一個人又要吐，又要對付藥效帶來的反應，應接不暇。
於是……
鍾覃死死的閉上眼。
真的，他這輩子也想不到，他這輩子，會幫一個同類用手解決。
而且還是在他一邊吐的情況下，一邊幫他用手解決！
他將眼眯成一條縫盯著自己的手，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還要留著它開槍，我現在都想剁了它。”
唔。
鍾覃垂了眉眼。
他髒了呀。
慕綰綰坐在旁邊，突然懂了。
額……
她這貌似是報複的太猛，結果把鍾覃坑了呀。
她也是為難的拍著鍾覃肩膀想詞安慰。
“都都都，都是兄弟。”
“你就當做了一場噩夢，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不。”鍾覃有氣無力的靠在座位上，生無可戀的緩緩搖頭。
“我覺得這個陰影，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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