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霍寧遠捂著腦門挑眉。
突然抽出腰間的配槍指著慕宇軒問。
“現在還打死我嗎?”
“……”槍口對槍口,慕宇軒看看他手裏的槍,再看看自己手裏的槍,小腦袋一歪,“吧唧”就把自己的小手槍扔了。
滿臉無辜的看著霍寧遠。
“爸爸我錯惹。”
爸爸?
這稱呼霍寧遠還是第一次聽。
別說,比便宜爹好聽多了,聽來心裏還挺熨帖。
他輕笑一聲收槍。
“你還挺識相。”
慕宇軒猛鬆一口氣看著霍寧遠:“介係你教我的,審時度勢。”
他說著,小手指了指霍寧遠腰間。
“舉要你聶個是真槍。”
“知道就好。”霍寧遠笑著擺擺手。“玩去吧。”
“好嘞。”慕宇軒扭頭就跑。
“你看看你。”慕綰綰推他一把,朝慕宇軒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給孩子留下的都是什麼印象,竟然覺得你真的會開槍打他。”
“那怎麼辦?”霍寧遠垂頭重新拿起一個橘子掰下一片送進嘴裏,酸的皺眉放下後又重新拿起一個,一邊扒一邊道。
“這孩子太皮,在是非觀完全建立起來之前,家裏最起碼也要有一個人讓他能感覺到怕。”
“你做不來,那也隻能我來做這個壞人。”
他將新橘子瓣塞進嘴裏,頓了頓又拿起一個才道:“嚴父慈母。”
“嗬。”慕綰綰聞言咧了咧嘴。
“其實我也不怎麼慈。”
她發起火來的時候也挺可怕的,可這孩子就是不怎麼怕她,那沒辦法。
這樣也好。
男孩子,確實不好在蜜罐裏泡大,不然長大後成不了大器。
“啊。”慕綰綰困得又打了個哈欠,指著霍寧遠已經扒了一桌子的橘子皮問:
“你扒開這麼多橘子每個都隻吃一口是什麼意思?”
“嚐嚐哪個甜給你吃啊。”霍寧遠笑著將手裏的橘子塞給慕綰綰。
“吃吧,這個甜。”
“唔。”慕綰綰捧著橘子,著實有被感動到,忍不住捏著他俊俏的臉誇。
“你也太會哄女人開心了吧?”
“不。”霍寧遠掰下一瓣橘子塞進她嘴裏。“我隻哄你開心。”
慕綰綰嚼著甜甜的橘子滿意了。
捧著一邊吃一邊上樓了。
霍寧遠目送她離開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鋪了一桌子的橘子皮和橘子肉,覺得有點浪費,於是抬手招呼鄭衝過來。
指著桌子上的橘子吩咐他道:“你來,把桌上這些橘子,全都給我消滅掉。”
“啊?!”鄭衝驚了。
“啊什麼你啊。”霍寧遠抓起一個橘子塞進他嘴裏,看也不看他被酸到原地離譜的表情咂咂嘴也上樓去了。
因為還有工作需要處理,所以並沒直接回房間。
慕綰綰則在房間浴室刷牙,為睡覺做準備。
“嘔!”刷著刷著,她忍不住又是一聲幹嘔,轉頭立刻扶著腰將牙膏泡泡吐到馬桶裏,皺起眉頭。
她又幹嘔了。
吃飯的時候幹嘔一次,尚且可以認定是雞湯太膩。
可這次卻是毫無預兆的。
慕綰綰眉頭皺的更深,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間被打消一半,轉頭漱掉嘴裏的牙膏,立刻站在原地捏著指關節掐算起來。
大姨媽大姨媽。
她仰頭盯著天花板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