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章的參考,我選出了一個比較容易記,聽起來又親切的名字,感謝大家的幫助,非常感謝。)

江遊是個不服輸的人,或者換個角度說,他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他說著那些激勵人心的話,便帶著吳代一頭紮進了黑暗中。

在這個秘境中,所有的時間概念都仿佛被模糊化了。

江遊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走了多久,可他知道,他找不到出去那條路。

再怎麼不想承認也好,他的的確確被困在了這裏。

密音宗前輩期間也和江遊談過,可放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那麼輕易就能接受的。

沒有日出日落,長時間身處於幽暗的環境下,眼睛會適應這種環境,但心卻無法適應。

他也想笑著說一句: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可真到了這時候,他笑不出來了。

根據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並不會因此而消失,隻是轉移到了那位密音宗前輩的身上。

隔著電話,江遊都能聽到對方那發自真心的笑聲。

“說真的,好久都沒有人陪我說過話了,給我講講外麵的故事唄?”

“你笑我,不講。”

無法分清日夜的更迭,江遊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更不知道他還得在這待多久。

慢慢的,經過長時間的緩和,江遊和那位前輩也開始熟絡了起來。

前輩就是前輩,連名字都是比常人要特別一點,他叫王富貴。

“王富貴?”江遊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再次從前輩口中得到確認後,笑容回歸到了江遊臉上。

富貴前輩的語氣中略顯幽怨:“這有什麼好笑的?”

江遊說:“我修行多年,受過很多種訓練,除非是真的很好笑,不然我是不會笑的。”

電話裏傳出一聲長歎:“還是那女娃是個厚道人呐……”

然而,在江遊的指導下,吳代毫無表情地發出了一連串極度僵硬的笑聲:“哈哈…哈哈……”

語言的表達能力在社會學上一門不可或缺的功課,但江遊有時候就是喜歡做一回差生。

至於麵癱少女,由於個人的特殊性,她在這門功課上就沒拿到過合格的成績。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遊對王富貴前輩的了解也慢慢多了起來。

那一年,前輩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

他四處遊曆,也四處惹事,可一旦飄了,也到挨刀的時候了。

前輩說,他來這秘境隻是想尋點寶貝,殺幾頭天魔解解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了。

名字雖然特別了一點,可前輩也說了,在他們以前那個年代許多人起名都是這樣的,起個好寓頭的名字,以後的路也會像名字那樣順風順水。

前輩的名字是夠福氣的,但他似乎承不住這名字的福分,導致後麵的路沒能一直順下去。

那一年,前輩依舊雙手插兜,卻被現實打得不知道如何還手。

“前輩,那你在哪?我們見個麵聊聊唄?”

“我也想知道我在哪啊!”

前麵就說過,江遊是一個不服輸的人,經過一番嚐試後,他學會了放手。

有時候在自己的字典上增加“放棄”這兩個字,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

因為不管怎麼找,怎麼努力,富貴前輩和他們就是碰不到一塊,好像這個秘境把他們分割了開來,怎麼也無法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