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以拿來展覽的瘋子(1 / 2)

薛定芳呆住了。

他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大公無私的人?

他問道:“為什麼?放棄了這些,你還能獲得什麼?”

許青書說:“因為你比我更了解這個國家,我自認為不能在這方麵比你做得更好。至於這麼做的原因......”

許青書看向遠方,說道:“我親眼看見官兵草菅人命,親眼看見百姓被丟入岩漿,我親耳聽到了他們的痛哭與哀嚎,那些痛苦如同在我的體內回響。這個國家,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想讓它變回正確的模樣。”

薛定芳默然無語。

這些事情不隻發生在許青書眼前,也發生在薛定芳眼前。

可是這麼多年來,薛定芳已經習以為常。

從他年輕時候,就以拯救黎民蒼生為己任,到了現在,反而顧忌越來越多,當年的熱血早就涼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眼神炙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當年,一樣的熱血。

許青書笑著說:“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得罪了岑文越。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估計是不弄死我不罷休。我想著殺一個岑文越也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不如一步到位,把他連著縹緲派和大夏國,一起滅了算了。”

一個國家,幾十萬軍隊,一個傳承千年的門派,在許青書嘴裏,似乎都變得彈指可滅!

自己當年可沒有他這麼瘋狂!

這人要不是瘋子,要不是個熱血的瘋子!

薛定芳問:“現在我們能為你做什麼?”

此時,薛定芳已經不知不覺從“你需要我們做什麼”變成了“我們能為你做什麼”,雖然隻是口吻的差距,但是已經是從尊到卑的轉變!

許青書充滿自信,說:“化整為零,全圖騷擾,讓他們疲於奔命。隻有運動中,我們才能找到機會!”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駐守在鑄劍爐中的官兵感覺到精神壓力倍增。

總是有一小批隊伍,時不時地進行騷擾,人數不多,但是侮辱性極強,最為討厭的是,每次都在自己飯點的時候騷擾,每個人沒吃完飯,就要被迫去圍剿,可是到了地方,人就跑光了,隻能回去吃殘羹冷炙。

更為要命的是,官道的運糧車也隔三差五老是出事,不是被劫,就是連人帶車一起消失。

官兵明明有整整五萬人,但是他們卻覺得那些山匪有十萬人,而且漫山遍野,無所不在,每次自己稍有懈怠,他們就會戳上自己屁股!

本來若是如此,最多閉門不出,也就罷了,但是連活祭之人,也出了差錯,不知怎地,總有幾個修士混入活祭的隊伍當中,趁機殺掉督戰隊,協助活祭隊伍逃跑!

岑文越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火速趕回來,監督活祭隊伍。

這可是影響門派飛升的事情,絕對不可出了差錯!

但是岑文越隻有一個,若是守了內部,那麼外部就會被騷擾,若是守了外部,那麼內部的活祭就會受到影響。

不得已,他隻能將自己剩下的十二個傀儡都給派出去。

就是這個決定,中了許青書的下懷!

許青書這個月的目的,就是為了削弱高端戰力,為之後進入鑄劍爐減少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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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中。

許青書問道:“這次協助押運的是誰?”

海棠說:“是我的三師叔劉懷月,擅長碧波功,以一敵多、以柔克鋼。近身戰很強。”

許青書點頭,說:“最近岑文越的支援速度越來越快了,我們隻有十分鍾.....一炷香的時間,能贏就打,不能贏就走,明白嗎?”

雖然沒有了關於之前的記憶,但是十分鍾這個詞還是脫口而出。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曾經失憶過,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找之前的記憶。

不知為何,他現在的指揮如臂使指,似乎前世曾經有過很多次的指揮。

難道我之前就曾經是將軍?

他的猜測也不能算是錯的,他在穿越之前,除了是個網癮少年之外,也是一個小公會的會長,平時也經常帶著自己工會幾十個人一起打打團本,因此還是有基本的指揮能力的。

尤其像劉懷月這種沒有多少智力的傀儡,更是他擅長的pve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