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曉曉淺笑了一下,“肅王妃開玩笑了吧,我隻是一個女子,怎麼能管這大牢裏麵的事情。肅王妃要求人的話,豈不是求錯了人。”
救?白曉曉真想笑,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夠仁慈的了,還想她出手去救這秦景程。下輩子,都沒有這個可能。
“王妃,隻要你一開口,九千歲肯定會願意幫忙的。求求你了,哪怕拿我的命換這一切,我都願意。”
“你的命?”白曉曉擔心了一下,“我要你的命做什麼?還是肅王妃認為自己的命可以抵得過一切。”
“王妃……”穀心柔一下子站起來,站在了白曉曉的麵前,麵對著白曉曉跪了下來。
“王妃,我知道你有辦法。隻要可以救景程,王妃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肅王妃,你求錯了人。我沒有辦法般你,如果肅王妃想要救肅王爺的話,何不去求攝政王跟九千歲。我想,我是真的幫不了肅王妃了。”
“王妃,我求你,隻要你開口,肯定可以的。”穀心柔拉著白曉曉的衣袖,哀求著白曉曉。
白曉曉淡笑,曾經,她好像也是這般的卑賤的跪在他們的麵前,求他們放過自己最在乎的家人的。可是,自己的哀求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的下場。哀求,這東西對自己來說隻是最後的垂死掙紮。輸了就是輸了,當年自己輸了就是輸了,如今這個穀心柔輸了,也隻是她穀心柔輸了,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穀心柔,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穀心柔微微的怔愣的看向白曉曉,不明白白曉曉這個時間問自己這個問題是何意思。
“穀心柔,你有想過我的名字叫什麼嗎?”白曉曉淡笑的問穀心柔。
穀心柔怔愣中下意識的搖搖頭,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千歲王妃叫什麼。自從她出現之後,還沒有人聽聞她的名字叫什麼,隻是知道她是來自南疆,跟北疆也有些許的牽扯,更是跟這曾經的皇後娘娘有些關係。至於這個千歲王妃叫什麼,沒有人說過,她也沒有聽聞過。
“我叫白曉曉。”白曉曉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冷冷的一笑。她想,穀心柔知道這三個字之後,應該最恨的就是自己來求她這個千歲王妃。
“白……曉……曉……”穀心柔低低的喃聲,不敢相信的看向白曉曉。白曉曉是誰,誰都知道,曾經康秋國京城的一個大笑柄。如果不是她出生在白府的話,如果不是二夫人在意她的話,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小時候,大家沒有少捉弄這個白曉曉。
“你是來報仇的……”穀心柔瞪向白曉曉,她能想到的答案就是這個白曉曉會來報仇。報曾經大家欺負她的仇!
白府滅了,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的自身難保了。景程跟二殿下都已經進去了,這後麵的路誰都知道,不會是太好。如今,這康秋國的一切,基本上都已經算得上落大半個九千歲的手中了。
“你想造反……”穀心柔看向白曉曉,這是她能想到的答案。
“肅王妃,這造反的人好像是你吧。”白曉曉淺笑的喝著茶的淡聲的說道:“如果不是肅王爺跟二殿下做這樣的事情的話,又怎麼會有肅王妃如今這般的畫麵。”
穀心柔看著白曉曉,慢慢的站了起來。
“看來,我倒是真的來錯了地方,求錯了人。白曉曉,這一次,你贏了,我穀心柔心甘情願的認輸。”
白曉曉擔心,“穀心柔,自始至終我白曉曉都沒有跟你穀心柔比過什麼,可是你卻一直跟我過意不去。說實話,我不想找你麻煩,如果我想找你麻煩的話,你是活不到現在的。你如今這般下場,我隻能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秦景程聰明的話,就不應該選擇二殿下一起圖謀不軌。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肅王爺的話,誰都不會拿他怎麼樣。穀心柔,你的心太大,所以害到秦景程變成如今的模樣。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穀心柔看向白曉曉,冷冷的一笑,隨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落南天在外麵聽到穀心柔的笑聲,連忙的快步的走了進來。看到白曉曉沒有什麼事情,才把心中的擔心放了下來。他到穀心柔來這裏,本就已經做錯了,這要是因為自己的什麼大意而讓白曉曉受傷的話,那自己可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南天,送客。”
“是。”落南天作揖了一下,隨後連忙的吩咐侍衛把穀心柔給帶走。
白曉曉看著穀心柔那笑的瘋瘋癲癲的模樣,喝著自己的茶。
雪白看著穀心柔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白曉曉那淡然的喝水的模樣,問道:“你就這樣放過這個穀心柔?”
“她不用我動手,會有人處理的,我又何必在自己的身上背一條人命。雪白,陪我一起喝茶。”
“啊……”雪白不樂意了,這一天不知道要陪她喝多少杯的茶水的,這已經喝了好多天了,喝的她都有那麼一點點的快要懷疑它到底是不是狐狸了。
“怎麼?不願意?”白曉曉微微的挑眉的看向雪白。
雪白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我不是不願意陪你喝茶,我隻是想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喝這麼多的茶,你不飽嗎?”
“隻是水果茶,有什麼好飽的,就當吃水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