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連連附和,嘴裏重複著說:“對、對、對,這叫情誼。”
甄可笑在一旁最先打量的就是這乞丐,她眸子閃爍不定,等乞丐一開口,她眸子陡然一亮,抬手就召出了驚雪劍,一股濃烈的殺氣四散而出!
江果大驚,她飛身一擋,急聲問:“甄可笑,你瘋了?!”
甄可笑殺機畢露,她凝眸死死盯著乞丐,說:“讓開!”
江果猶疑地說:“你把話說清楚我在讓開不遲。”
甄可笑抬著劍尖指著乞丐,恨聲說:“景城,你就算化成灰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以為裝扮成乞丐就能躲的過去嗎?!”
江果大驚,她扭頭看著那落魄的乞丐,驚疑地喃喃:“景誠帝?”
甄可笑早在她詫異之時擦肩而過,抬劍速度猶如一道閃電,驟然刺向了乞丐的脖頸!
乞丐嚇地嗷一聲,他還沒來得及躲,可身側就聽幾聲吆喝,緊跟著一團圓滾滾的東西瞬間從五人當中穿過,而刺出的驚雪劍也登時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東西給擋開了!
“哎喲!老子的屁股!!!”
一聲沉悶重響,一團肥乎乎的人影趴在地上,屁股上的紗褲也破了個大洞!
這一下可叫甄可笑徹底停住了,她看著劍尖上那點血,隨即看向趴在地上的人。
“不好,出血了。”那胖子摸了摸屁股上的破洞,看著手上的血嚇的臉色煞白,“得趕緊去找郎中瞧瞧,要是傷了我的寶貝,老子就——”
胖子扭過頭,怒氣衝衝的神情一見到甄可笑頓時就呆住了。那臉在刹那間大變,瞬間咧嘴露出了滿滿的笑意。
“了生大師?”江果認出胖子的模樣,“你怎麼在這?”
了生急忙站起來,他裝模作樣地整理滿是塵土的袈裟,隨即眉目慈和地說:“小僧在此雲遊,方才化緣時見一女施主麵生桃花,但眉宇間有道黑雲壓頂,正想出手為其平劫除難。哎呀!不曾想,千山萬水,終是在此又遇見了,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他手掐佛印,江果見他目光朝自己這望來,便猶疑地指著自己問:“大師說的可是我?”
了生邁前幾步,在江果愈發確定的目光下輕輕繞過她,隨即站定在甄可笑身前。
他笑吟吟地手持佛印,說:“小僧說的是這位女施主。”他眉飛色舞地打量著甄可笑,手不老實的伸過去,“小僧對手相頗有研究,女施主,還請將手給小僧細細把玩——不是,細細觀閱,來。”
甄可笑本來詫異的目光轉為冰冷,手中的劍嗖地一下橫在了生僵硬的雙下巴上,她寒聲說:“大師,不如先替你自己看看,你的死劫該作何解吧?”
了生緊繃著身子,他保持著訕笑說:“女施主,有話好說。”
甄可笑冷笑一聲,說:“當街調戲婦女,原來還是個花和尚,今日我就砍了你的手,叫你再難作惡!”
了生如臨大敵,當即表情變作威嚴肅穆,說:“女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乃懸壺濟世之徒,為我佛行大道之光,乃人間正義,我輩楷——”
“就是他!”
一聲高昂的呼喝聲引的眾人望過來,兩個奴仆打扮的壯漢當即一左一右抓住了生的手,旋即一壓!
“喝花酒吃霸王餐,調戲了花魁還敢跑路!”
“跑路就跑路,還敢在州牧府門口招搖撞騙,這是不把我們煙州龍虎放在眼裏,正巧抓去報官!”
“走!”
兩人壓著了生就要往州牧府裏走,而五人注視著這一幕都驚呆了。沒想到這了生居然是吃霸王餐逃出來的,還湊巧碰上了他們幾個。
“誒誒,有話好說!”了生嗷嗷叫,“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不就是銀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江果,誒,江果!”
煙州龍虎齊齊望過來,江果自然地轉過身,對元吉說:“師姐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元吉摸著肚子說:“方才已經吃飽了。”
了生大急,他額上滲著汗,急忙喊:“江姐,漂亮姐姐,求你幫個忙呀!”
江果聞言古靈精怪地一笑,她轉身揮手說:“兩位大哥,他是我門下奴仆。不如這錢我幫著付了,你們饒他一次如何?”
煙州龍虎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人思量片刻,說:“成,付錢了事,也行。”
另一人耿直地昂首。
江果遞出一貫錢,結果龍虎都齊齊搖頭說‘不夠’,江果無奈地看向甄可笑。甄可笑隻好也將錢囊遞過去,兩人拚拚湊湊付了錢,煙州龍虎這才氣勢洶洶地鬆開了了生。
煙州龍凶狠地說:“再敢來,我揍的你叫方丈!”
煙州虎展示肱二頭肌,狠厲地說:“我大哥的話,你聽到了嗎?!”
了生頻頻點頭。
煙州龍虎離開了,了生站起來訕笑兩聲,隨即像是沒事人般地問:“幾位這是要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