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溪覺得心口堵得慌,好像從沒有過這

樣的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裏,連呼吸都困難。

他心底生出絕望,在窗前發呆到了夜幕降臨。

直到杜年進來,他才緩過神。

杜年擔心地問:"聽說你午飯都沒吃,要不要這麼敬業?"

在看到陸臨溪的臉色後,他連忙收起開玩笑的語氣,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陸臨溪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文件端詳起來,低聲問。

"你被人欺騙過嗎?"

杜年滿臉好奇:"你被誰欺騙了?"

陸臨溪看都沒看他一眼,語氣卻有些不耐

煩。

"我問你。"

“有啊,你不是知道,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啊,本以為我是她的唯一,誰知道我隻是她

的提款機,給她錢養小白臉,最後錢提夠了,

跟著小白臉跑了。"

杜年說起這些,心裏就忍不住難受,他已

經很久沒有想起這些過去了。

現在,他是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出去總有各種女人主動撞他,受過傷害的他變得防備心。

很強,很難再相信別人。

所以才遲遲單身。

他很羨慕陸臨溪能夠跟喜歡的人步入殿

堂。

他終究是很難的。

"當時,你應該很難受吧?"

“嗯,我不是拉著你喝了一個星期酒才緩過神來,你突然問這些幹嘛?"

杜年總覺得他怪怪的。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是嗎?"

杜年表示懷疑,以前他從不跟他說起這些。

"是吧。"

陸臨溪說完,就沒再說話。

杜年知道陸臨溪的性格,什麼事情都喜歡

蒙在心裏,自己消化,他不想說,無論怎樣都不會說的,杜年也沒再多問。

他隻是有些擔心地走了出去。

瞬間,辦公室恢複安靜。

他想起杜年的話,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他

已經很久沒來酒吧了,之前都是去清吧,這次

再次來到酒吧門口,覺得陌生極了。

喝醉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杜年說的。

陸臨溪一走進酒吧,頓時成為那些急於撲

上來的女人的獵物,都上下打量著他,一看他的穿著和氣質,就知道不簡單。

陸臨溪視而不見來到吧台前,要了杯酒,

剛坐上去,就有女人迎了上來,坐在他身側,

曖昧地問:"我可以坐你身邊嗎?"

陸臨溪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女人自顧自坐下,不經意間,故意用腳趾

滑過陸臨溪的小腿,眼底是掩蓋不住的秋波。

陸臨溪皺了皺眉,瞥了女人一眼,冷冷地

說:"我隻想安靜地喝酒,對你沒有興趣,不

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酒吧裏你感興趣的男人

多得是,找別人吧。"

他說得直接。

女人隻得悻悻然走開。

她走了沒多久,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

"沒想到,我們陸大律師不止對我絕情,對其他女人也一樣。"

蘇一涵說著,坐在陸臨溪身側,直勾勾地盯著他。

陸臨溪看都沒看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麼,我們蘇小姐也是來釣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