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北的餘舟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廠裏。
是因為自己舟車勞頓的，再加上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總歸還是需要休息一陣的嘛。
因為餘曉已經請了假，而且準備在家裏多待幾天，所以，這段時間餘曉都是跟著薑潔睡的。
所以，回家之後的餘舟，也就隻能無奈地無奈地滾進了自己的‘書房’，在書房裏麵的鋼絲床上，對付一夜了。
好吧，是好幾夜，他那姐姐可不會看在弟弟很累的麵子上，將床鋪讓給自己的，人家兩個女人加一個小女孩，睡得可香呢，在餘曉走之前，怎麼可能會將床讓給餘舟？
第二天，算是養了精神的餘舟，終於到了廠裏麵。
第一時間，副廠長梁小海和秦楓、吳大彪就趕了過來。
這裏梁小海是他不到時候廠子裏麵的管理者，而秦楓和吳大彪呢，則是廠裏麵餘舟所最信任的人，有人露馬腳了，他們自然都要到場。
“先別說那件事，小海，你先說說，這段時間咱們的出貨量有沒有什麼改變？”
餘舟看到梁小海一上來就要說事，打斷他直言道。
這個時候的他，並不一定就能夠完全主觀，正好餘舟現在最需要知道的還是產品的情況，所以，當即就問了出來。
梁小海頓時就是一滯，顯然啊，沒想到餘舟竟然一開口就問這個。
不過他還在有所準備，這幾天也是他在負責廠裏麵的事情而且事無巨細，所以，當即就開始回答道：“這幾天出貨量略有減少。”
“有些供銷社，已經開始隻少量進我們的貨了，看來，是受到了那‘虎頭香瓜子’地影響了。”
“不過，大方向方麵，卻沒什麼問題，至少幾個聯名的大型供銷社那，拿貨量是越來越多，沒受到影響。”
“還有就是，我們低估了超市的進貨能力，在這方麵，雖然超市比較少，但是每一個的進貨量都很恐怖。”
“足以彌補咱們在‘供銷社’方麵的損失了。”
說到這些的時候，梁小海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餘舟之前的那個預測，是被他說中了的。
既然損失不算很大，那也就影響不了大局，更何況，現在露馬腳的人已經找到了，他相信，接下來越發的前途會光明起來的。
“果然和我猜想得差不多，現在啊，一般的供銷社，都還是要臉的，哪那麼容易就為了這些錢，去弄出這些事情啊。”
餘舟表示很理解，畢竟，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沒有到後世那種市場競爭激烈，一切為錢論的地步。
大多數供銷社還存在的地方，那是沒多少小賣部，或者小超市的。
這個時候，隻要他們能夠穩得住，其實，被抄襲了，甚至就連配方都直接泄露出去了，事情固然需要引起重視，卻也絕對不是說就真的末日了。
現在看來，還真的就和自己所想的一樣，的確，有些利欲熏心的供銷社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大多數的供銷社，卻還沒有如此。
他們是要臉的，這要是放在後世幾年，小賣部遍地開花的時候，還真就不一定可以完美地做到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