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貴婦人被簇擁著迎麵走來,有說有笑,如沐春風。

“阿娘!”趙子矜的大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了,“嵐姐姐那是我阿娘。”趙子矜指著一位貴婦人說到,蔣嵐抬眼望去,與一位夫人兩眼相望。

身穿一襲紺藍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金絲八寶簪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簡單又不失典雅。

趙夫人抬手招趙子矜過去,她還不忘記拽著蔣嵐。

“阿娘。”

“小皮猴。”趙夫人對於這個女兒可以說毫無辦法。

趙子矜咧著一口大白牙,咯咯笑道:“這位夫人安好呀。”跟在旁邊的蔣嵐學著趙子矜的模樣跟著行了禮,所幸認識她的幾乎沒有,倒也不必勞神費力。

“阿娘,這便是嵐姐姐。”突然蔣嵐被拉了過去,差點沒站穩,趙子矜調皮的吐了舌頭,小表情透露著不是故意的。

趙夫人凝神望著蔣嵐,那架勢就像是看自家兒媳一般,盯得蔣嵐有些不自在,“阿娘,就算嵐姐姐美,也不必看的如此認真吧。”趙夫人先是反應過來,輕輕揚唇一笑:“是個美麗姑娘,青青自在慣了,若是有打擾到你的地方盡管說便是。”

趙子矜不曾想到這個時候她阿娘會拆她的台,挽著趙夫人的手臂撒嬌道:“阿娘~”

“不是的夫人,青青活潑可愛,蔣嵐很喜歡青青”趙夫人注視蔣嵐,隻見蔣嵐笑盈盈的,明亮的眼睛裏流露出真誠。

大殿的院裏中圍過來越來越多的人,伯爵府夫人已經迫不及待邀請各位夫人小姐前去觀賞,眾人都是衝著彼岸花來的,人家都盛情邀請,怎能有不去的道理。

伯爵府夫人不愛養花,聽說這次賞花會在大觀園裏舉辦,自然是要爭一爭這個機會,太子妃慪不過她,分給大殿讓其置辦。緣由無他,隻因在室內的那些花不好死亡。

原先大殿中的花還完好無缺,後來伯爵府夫人差人置辦的花已經快要不行了。

眾人還在驚歎花兒開得正紅,香味濃鬱之際,大殿裏麵傳來一聲仰天大喊:“誰?是誰?誰負責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以,“快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兒了。”趙夫人溫聲說到。

眾夫人相聲應和道,“是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吧。”“不會是花出了什麼事了吧。”此起彼伏的聲音不停傳來,大家也就聽個一嘴,不當回事,出門在外都不希望碰上這位伯爵府的夫人,此刻多的是落井下石。

說多了總是不好,“我們也是無事,還是去看看吧,免不了會幫上忙。”趙夫人在這些貴婦人之中也算是有些威望的,她的話也願聽得。

大殿內嘩嘩啦啦跪了一地,中間站著的伯爵府夫人臉色拉的老長,眼見人都來了慌忙越過那些個下人,“各位夫人,小姐怎麼不在院子裏賞賞花呀。”

“不是您叫我們來的?伯爵府夫人貴人多忘事呀。”“是呀姐姐,我們這不是來看您那些嬌貴的花兒。”說話的兩位夫人速來不與伯爵府夫人不對付,這是能拉踩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說話間已經有位年紀尚小的小姐往花盆走去,“阿娘花兒怎麼玩彎腰了,她是困了嗎?”稚嫩的語氣顯得格外可愛。

“燕兒快回來。”那位母親急哄哄的將那小姑娘叫回去,小姑娘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很是不解。“燕兒不懂事兒。”那名燕兒的母親害怕衝撞了貴人,有些慌張。

“不打僅。”一位夫人打趣到對那小姑娘說:“小燕兒,那花不是困了要睡了,它是要快死了。”這話醉翁之意不在酒,伯爵府夫人自然是明白。

伯爵府夫人像泄了氣的河豚,氣也氣不起來,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委屈極了到趙夫人麵前哭訴:“趙姐姐,這花昨日,哦不今日早上都還好好的,定是這些奴仆偷奸耍滑。”地上的奴仆雙臂一緊。

“夫人,夫人饒命啊,奴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早上奴婢看了還好好的。”“是啊夫人......”“夫人......”一陣擔驚受怕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