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兒,越來越多的人不安分起來,就連東市那邊的斬首台上,已經殺了不少的他國探子,即便如此,那些探子依舊還冒出來。

初冬時節已經悄然降臨,在眾人馬不停蹄的道路上,悄悄地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這場雪比往年來得更早了些,似乎在暗示著風波即將到來。

“今年的雪不僅下得早了,而且還有些冷,這幾年冬天邊疆會怎麼度過?”葉少夫人的肚子已經顯懷了,但好在已經入冬了,身上衣服隻會越來越厚,倒也看不出肚子的模樣,倒是省了隱藏的功夫。

蔣嵐迎合道:“吳姐姐就安心養胎,外麵大哥和......”怎麼突然叫起了大哥?在這個時候,蔣嵐突然害羞了起來,不出意外,她原本也想說“公爹”的。

葉少夫人看破不說破,隻是笑笑,伸出一隻手,結果從天上飄下來的雪花,順著蔣嵐的話說道,“是啊,外麵有夫君和公爹,朝中有二弟,山口有阿爹,邊疆有辰王鎮守,這國家,或許能度過這個春節。”

她的一家人都在外麵奮鬥,若不是這胎孩子,恐怕她也早就出現在烏蘭哈達山口,鎮守著西蜀國入國的關鍵口。

這麼多人隻為保護國家安全,人民平安,別問他們,安然無恙,回歸家中。

當城中人還在為著春節做準備的時候,一匹駿馬從烏蘭哈達山口一路狂奔。

三日後,有人拿著書信抵達了逐鹿城。

信中無他,西蜀兵騷擾數回,但終不得舉兵推進,幾日前突然猛攻,烏蘭哈達山的將領亡於陣前。至此,那位將領的長子,替父上陣,已經交戰了。

而那位陣亡的將領就是葉少夫人的父親。

“此事阿清應該還不知曉,爹,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吳涇大哥他......”自己的嶽父陣亡,而自己的妻子又身懷六甲,一時間兩頭都大了。

葉城主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唉聲歎氣:“你托蔣姑娘多陪陪你夫人,讓她安心養胎,其他事不要管,萬事有我們。”

“而吳涇那邊,得加快援手,雖說吳涇是將,但他同時也是一位失去父親的兒子,堅持不了多少,孩兒,你拿著你娘的令牌去借兵,之後直接去支援吳涇,千萬要記住,你死,烏蘭哈達山都不能失手!”淩厲的氣息,不容置疑。

葉大公子厲聲稚氣地說道:“是,誓守烏蘭哈達山!”

“巴塔~”盛滿補胎藥的碗盡直直地摔在地上,碗裏的藥盡數撒在地上。

“沒事吧,手上可有受傷?”蔣嵐仔細撫摸查看著葉少夫人的手,幸好沒有受傷。

蔣嵐將散落在葉少夫人腳下的殘渣碎片清理了到一邊,又看到她的身上也沾有藥漬,想拉著她進去換一身,突然發現葉少夫人此時並不在狀態。

正處在神遊狀態,仿佛不在這個天地間,蔣嵐揮了揮手,竟然沒將她拉回來,又連忙叫了幾遍,這人還是靜靜地站在那。

似乎有些不對勁,蔣嵐邊喊邊輕輕搖晃:“吳姐姐!吳姐姐!你怎麼了,吳姐姐,你看看我,吳姐姐......”

在蔣嵐的拉扯下,葉少夫人好像有個反應,但是這個反應似乎有些大了。

蔣嵐怔怔地鬆開手,舉措的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