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辛住校,星期天下午,關辛象以往過星期天一樣告別了父母向學校走去。由於上次幾個小學時的同學他們一塊在一家遊戲廳裏玩過。因為當時人多玩的不過癮,他的遊戲機牌沒有用完,他想趁著時間還早,就把那幾個牌消費掉,不然也怪可惜的。雖說老師批評了,但他想再玩最後一次,以後決不再玩了。就這樣他又走進了那家遊戲廳。
在那裏他認識了一個叫李賴的人,他大概有二十多歲。當關辛進入遊戲廳裏時,就被盯上了。見關辛的網名是“英凡”,在QQ聊天室他以“黑色殺手”的網名和關辛聊了起來。他約關辛相識說是就在“英凡”的身邊,讓他向後看就能看到他。關辛向後看了看,因為是星期天,來網吧的人很多,所以也沒有發現那一個是“黑色殺手”。這時,他主動走到關辛身邊說:“小兄弟,你是個學生吧?我叫李賴,交個朋友好嗎?”之後他又主動介紹說:“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哥吧!”說著他拿出他的遊戲機牌說:“給,我這裏有幾個牌全給你,我看你玩的開心,你就好好玩吧!”說吧,他就坐在關辛旁邊看他玩起來。剛開始關辛還不想接受他的無緣的贈予,但當他把牌子玩完了之後,覺得不盡興,便笑了笑接過了李賴手裏的遊戲機牌。從此他就步入了李賴設下的圈套,就象一隻小鹿掉進了獵者布下的陷井。
關辛看看時間不早了,說聲“大哥,謝謝你!”起身就要走,他準備上學校。李賴上前笑著說:“小兄弟,咱們一起走吧。我有自行車,還可以送你一程。”關辛想也是,這樣還可以盡快趕到學校。於是由李賴騎車帶著關辛向學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李賴說了很多的甜言蜜語,說得關辛心裏熱呼呼的,他的巧言花語像是一支支的摧化劑,使得關辛從思想上感情上的距離與他一步步拉近。快到學校時,在等待紅綠燈時,他說:“小弟,咱倆也很有緣份,不如先到我家認認門,以後我們好聯係。”
關辛說:“下次吧,我還要上自習呢。”
李賴堅持說:“我家就在不遠處,不耽誤你的學習時間。”說完,他見關辛麵有難色,就接著說:“我們是好兄弟,不聽大哥的話就不夠義氣了!”
關辛是最講義氣的,一聽說不去就是不講義氣,便毫不憂豫地說:“好,咱們快些,去去就來,不要耽誤我上課!”
出了市區還沒有到李賴的家,關辛有些懷疑地說:“大哥,我還是改天再去吧,天已經晚了,怕是我回不來了,老師是要批評的。”
馬路兩旁的楊樹向身後飛也似的離去,耳邊隻聽到“呼呼”的風響。李賴飛快的騎著車子說:“你真是個書呆子,一會兒大哥送你回來,向你老師說明情況不就是了。”
天色暗下來了,約走出市區外二十多裏的路程,在市區的西部李賴下了公路,向南走了一段土路,在一個小村莊的村頭停了下來,他對關辛說:“到了,前麵就是我家”。
關辛很少來過農村。一進村子那種農村裏特有的秸杆和雜草的腐敗味和著畜生及禽類的糞便味就仆鼻而來,剌激得他直流眼淚。
在一個破落的小院門前,李賴說這就是他家。他把自行車停下靠在門前的一顆小樹旁,掏出鑰匙打開破舊的大門。這是一個隻有兩間正屋一間東廂房的小院子,房子是青磚紅瓦,院子裏種有幾顆關辛叫不上名子的小樹,因為是冬季,葉子都落光了。給他的印象就是破舊和髒亂。
屋子裏,地板是土,又濕又潮又冷,發出一種黴變的氣味。沒有什麼家具隻有幾隻小木凳和一張木床,床上是一雙又破又舊又髒的軍用棉被。床頭是一個缺了一隻腿的桌子,那個缺的桌腿是用幾塊磚頭支著的。在房梁上吊著一盞大約隻有五瓦的電燈泡,像隻大的熒火蟲發出昏黃的光。
李賴進到屋裏,反手把門關上,由一臉的燦爛笑容陡然變為陰森可布的凶惡相。關辛剛要問李賴家裏還有誰,轉身看他變了臉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問道:“大哥,怎麼了?”
隻見李賴嘿嘿冷笑了兩聲說:“小兄弟對不起了,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怎麼?大哥你?”驚得關辛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