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就是這樣呆在屋子裏,象坐牢似的,李賴整整睡了一天,因為他已有幾天都泡在網泡裏沒有睡覺了,今天天氣又冷,所以他也賴得起來,他的生活就是這樣不象正常人那樣有規律。
關辛肚子裏咕咕亂叫,看看書包裏的方便麵和香腸,也沒有一點兒食欲,想到這裏曾是個屠宰廠,曾是血肉橫飛的情景,他就感到惡心和害怕。似乎他已聞到了血惺味,他直想吐。
他不敢提出打開門透透氣,更不敢提出到外麵走走的話,他一直在饑寒交迫中受著煎熬。
又是該開燈的時候了,李賴起來方便了一次,也不用土掩蓋,然後拿起來關辛書包裏的方便麵和香腸大吃起來。他還拿著一根香腸讓關辛吃,關辛看著他都有點兒惡心,哪裏還吃得下東西?隻好裝做不餓擺手示意不需要。最後他一掃而光。
又是個難熬的冬夜。
到了第三天下午,屋裏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了,李賴隻好出門用關辛的錢去村小買部買東西吃。
臨出門時他對關辛說:“你可以走,但是,如果有一點兒風聲我殺了你全家,如果你不走,等著我回來,過幾天我會送你回家去的。”
關辛唯唯喏喏地答應道:“你放心,我等著您,大哥。”
李賴走出去了,他相信迷信,他沒有什麼知識,他隻相信他用錢算命或問事以上是很準的,沒有落過空,這一次他也相信關辛會給他一條心的幹,因而他走時並沒有鎖屋子的門,而是鎖著了院子的大門。
關辛聽著他的腳步直朝南邊走去,堅信他確已走遠,便輕手輕腳地來到院子裏,這是跳跑的絕好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一邊想著一邊飛快地搬了兩個小凳子一上一下的放在牆邊,踩著凳子他爬上了院牆,用盡渾身的力氣一躍翻到了牆外,牆外就是自由的天地,他便不顧饑餓和困頓朝著北方猛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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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關辛非常激動,咬了一口的蘋果拿在手裏,用企求的目光注視著曉輝:“曉輝,你說該咋辦?”
曉輝眉頭緊鎖,專注地傾聽著,早已陷入到深思之中。聽到關辛叫他人名子,他才從關辛那惡夢般的遭遇中清醒過神來。他嚴肅地說:“你過來時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吧?”
“沒有。”關辛肯定的回答。
曉輝說:“這事趕快通知你爸媽,要他們不要著急,注意安全,你先住在這裏,看看動靜再說。”
說完他拿起真皮沙發旁的放在屋角處的玻璃電話架上的電話,關辛說:“我來打吧問問家裏情況。”
曉輝用手製止著了,他說:“那樣不好,萬一那人在你家守候咋辦?”他轉過臉問:“你告訴他你家的住址了嗎?”
關辛懊悔地說:“我說露了嘴,不小心說給他了。”
這時曉輝撥通了關辛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人,他說他是關辛的叔叔,曉輝便說:“請關叔叔接電話,我是關辛的同學。”等了一會兒,關辛的爸爸悶聲悶氣的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