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不是慶山海,是一種沉默寡言的壯碩男人。
他的包裹和床鋪都被吳迪丟到了地上,上麵還有清晰可見的鞋底印。
吳迪被壯碩男人一腳踢中小腹,巨大的力量將他一下子轟撞到火車車身。
壯碩男人的速度之快,快到隻有慶山海捕捉到了一點實體,其餘三人看到的都不過是殘影。
壯碩男人一腳踢完,他看也不看吳迪一眼,彎下身子收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床鋪包裹。
洛靜思瞪大了雙眼,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壯碩男人。
好快......
洛雅宣緊皺眉頭,她雖然也很好奇壯碩男人是怎麼做到的,但她更擔心吳迪的安危。
這倒不是真正關心吳迪,她隻是不想在這裏出什麼事波及到她和她妹妹。
當下就要下床去查看吳迪傷勢,可跌坐在地的吳迪竟是自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拍了拍腦袋之後才反應過來當下的情況。
看著對自己動手的男人正不緊不慢的收拾被褥,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甚至說有些猙獰。
“你打我?!”
“你tm敢打我?!”
“你tm知道我是誰嗎?你個賤民居然敢打我?!”
聽到吳迪歇斯底裏的質問,壯碩男人皺起了眉頭,轉頭瞥了一眼,就繼續收拾自己的包裹。
見壯碩男人不理會自己,吳迪的膽氣更足。
“喂!本少爺跟你說話啊!你少tm在這兒裝啞巴!”
“有能耐你別走昂!你別走!”
吳迪說著就掏出手機,是在給自己的跟班們打電話。
壯碩男人收拾好了被褥,直接一屁股坐下,中途又是一眼剮去。
眼神裏帶著一股冷漠和淡然。
這種眼神慶山海見過,這種冷漠隻有在那些同法律和人性裏遊走挑逗的大雷子們,才會存在。
他們居無定所,在刀尖上行走,拿的是髒錢,吃的是賣命飯。
別說慶山海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見過這種人。
還見過不少。
吳迪雖然不識貨,但他被這個眼神剮過,心底莫名其妙的開始發毛,但礙於麵子,和自己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腳,他自然也不願就此善罷甘休。
洛雅宣本意上不願事情鬧大,可她麵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當事人目前怎麼看都嗆起來了,於是她隻好把目光轉到站在門口的慶山海身上。
慶山海察覺到了美眉的目光,他倚靠在門框上把手一攤,淡淡一笑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如此一來,慶雅宣冷哼一聲,心底對慶山海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不滿和厭惡。
因為在她看來,慶山海才是一開始拱火的人,可他現在卻毫無作為,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隻不過她轉念一想,是啊,像慶山海這種穿著廉價衣服喝著廉價茶水的人,他們本來就是坐井觀天的青蛙,自己又怎麼可能指望他呢?
沒過一會兒,車廂走廊裏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是吳迪的眾多跟班,看人數有個六七個,其中就包括了先前去給吳迪拿行李的那兩個小年輕。
他們大都二十來歲,個個來勢洶洶,懷裏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