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山海是對漂亮女生有執念的。
執念之深,絕不僅僅是因為對美麗的向往。
慶山海的母親患癌離世。
在慶山海有記憶的時候,母親就已經因為癌細胞的擴散掉光了頭發。
不僅掉光了頭發,因為化療,皮膚也不再水嫩,皮包骨,自然不太好看。
是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應該是看見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比較。
慶山海的父親慶山河懂這一點,所以家裏麵醫院裏,所有關於慶母以前的照片都被他收攏起來,隻是怕慶母看到以前的自己會難過。
以前的慶母很漂亮,其實能生出慶山海這樣一個就算不打整也英俊的帥哥的女人,自然不會醜,甚至會更漂亮。
但究竟有多漂亮。
一到十分能打幾分?
沒人告訴慶山海,沒人。
也因為這事,慶山海埋怨了慶山河十年。
這十年裏慶山海沒有主動找慶山河要過一分錢,慶山河也當沒這個兒子一樣,吃穿住行毫不過問,兩人親是父子,卻形同陌路人。
“時間剛剛好,你很幸運。”
慶山海放下手腕,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話。
是的,他們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敢這麼跟葉家小姐說話。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葉大小姐居然沒有反駁,更沒有生氣,甚至彎腰做了個伸手指路的動作。
如此一來,他們也就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那幾個沒敢動手的安保相視苦笑,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過逾的行為。
而那個旗袍女人,此刻她再遲鈍,她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怎麼辦?
怎麼辦?
旗袍女人冷汗直流,她哪裏知道,這個穿著普通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嚇人的身份。
她隻覺得心頭沉悶、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慶山海當然不會理會旗袍女人,他在葉雄和葉琳的帶領下,越過已經不敢再造次的人群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對著旗袍女人咧嘴笑道:“姐姐,我真認識葉琳。”
旗袍女人懵了,她知道葉家的手段,更知道這世界的殘酷,她不傻,隻是有些不恰當的精明和勢利。
旗袍女人直接癱軟在地,她知道,就算這個客人不在乎她,但葉家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甚至......
甚至因為自己的挑釁讓葉家蒙羞的話,她所向往的借著這個平台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故事,就從此刻開始,煙消雲散了。
旗袍女人想哭,但她更多是恨意。
恨這個男人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他恨這個男人明明那麼有地位卻穿得像一個窮光蛋。
旗袍女人到現在也沒想通,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她隻是覺得委屈。
卻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
葉琳皺眉。
一個自認為有涵養,有思想的現代青年,葉琳很反感慶山海的舉動。
她對天運了解不多,最多隻是當成了父親的客戶。
對於所謂的未婚妻。
葉琳表麵上沒有反對,但內心已經起了反抗意識。
她最多就是出於禮貌見慶山海一麵,以後大路兩旁,各走一邊就是,難不成自己還真要嫁給他?
想到這裏,葉琳有些臉紅。
她其實有些期待,隻是這份期待在見到慶山海本人的時候化作泡影消散。
一個很平常的男人。
甚至還有一些低俗。
因為他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