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兩派的鬥爭在正金集團的狗急跳牆下還能繼續,那是因為渝州一把手的兩不偏袒。
但現在不行了,接到魏伯言電話的楊瑞知道,魏伯言是要站立場了。
魏伯言為啥突然如此堅定的站自己這一邊呢?
楊瑞能想到的也隻有大老板。
據說他人現在在燕京,正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在混亂發生的時候,楊瑞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挽救慶山海。
不讓慶山海出事更不想讓他被軍隊的人搶走。
但當時事發突然,盧正和幾大家族的人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眼看著慶山海就要被被早就埋伏好的陸軍特戰隊控製,卻被突然殺出來的彪子截了胡。
楊瑞認識彪子,更認識彪子的父親。
那是老一輩人的年輕時代,也是他們的黃金歲月。
慶山海被彪子帶走之後,楊瑞沒有再貿然派人跟進。
是的,他很謹慎,關係到慶山海的安全,他絕對不會完全相信幾大家族和警署裏的人。
所以就算盧正的頂頭上司就是魏伯言,楊瑞也不會放心。
在接到魏伯言的電話之前,楊瑞是有些慌張的,因為彪子失聯了,他不清楚彪子那邊的情況,更不知道彪子到底有沒有全身而退的準備。
但現在,楊瑞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隻要有魏伯言的無條件站位,對方就算把暗地裏把慶山海抓了,他們最後也會迫於壓力放了他。
掛了電話,楊瑞又重新擠出笑臉,隻是這個笑臉並不友善,反而充斥著血腥和瘋狂。
———
江船上,船艙房間裏。
慶山海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瞪著眼珠子。
他不敢錯過任何一條消息,看到冉雲霜的短信和未接來電,慶山海先是一愣,隨即淡淡一笑。
再往後翻,看到了小米粒。
慶山海堅強的心為之一顫,他翻開小米粒給自己留言,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醞釀。
先沒有回消息,慶山海繼續往下翻。
他看到了周末一,看到了萱姨,看到了楊瑞,也看到了葉琳。
他看到了很多人給他發的短信和打的未接電話。
但慶山海還在往下翻,直到所有的消息都翻完,慶山海的手指停在屏幕上空,他沒有看到那個人的短信和電話。
是的,雖然他很多時候都很排斥那個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慶山海突然就感覺很失落。
那是一種極致的期待,再到理所當然的失望。
他真的討厭老爹嗎?
不見得的。
慶山海隻是在埋怨,埋怨老爹沒能挽救母親。
這種帶著小孩子脾氣的埋怨,在這一刻,在他遭受磨難僥幸逃脫的現在,全都化作了一種委屈。
是會讓人流眼淚的委屈。
這般想著,這個十八歲的大男孩,第一次卸下了所有堅強的偽裝,沒有一點保留的哭了出來。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一個孩子。
———
甲板上。
“俊哥,他就是bbc報道的那個失蹤的太子爺啊?”
六子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看著上麵印出來的肖像,他有些不敢相信。
俊哥吸了口煙點頭。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那......我們這是?”
六子感覺自己的cpu都要燒爛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接這個單子。
價格不高暫且不提,因為狗子跳水的緣故,他們這一單屬於是純純做公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