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某外郊莊園內。
兩個男人,一個站在落地窗前抽著雪茄,一個坐在輪椅上接著電話。
在這兩個男人的身前,是風雲激蕩的燕京城。
在他們身後,是一片太平的四季如春。
“救下了!”
掛了電話,陳秋實笑得合不攏嘴,他用挑釁和洋洋自得的眼神瞅著一旁的慶山河。
慶山河身材健碩,站在那裏就像一尊鐵塔,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往南邊走,看來得再提提速了。”
慶山河吸著雪茄,單手插兜,目光深邃。
“我的好大哥哎,你還盯著那點蚊子肉啊?”
陳秋實一般沒這麼浮躁的,了解他的政客和大商人都知道,陳秋實這人刀不血刃,城府極深。
隻是一旦他和慶山河獨處,他就恨不得把後者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隻有錢。
“要不明天咱倆開個新聞發布會,把山海過給我算了。”
陳秋實調侃道。
“想得美!”
慶山河扭頭衝陳秋實哈哈一笑繼續道:“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是個強脾氣,認定了的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這點嘛,倒是他媽的和老子一模一樣!”
“那不一樣,山海這孩子從小心思就良善,這點你慶老狗是一點都比不上。”
陳秋實伸手找慶山河要煙,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都戒煙多少年了,咋了?不怕得肺癌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慶山河還是笑眯眯的拿出一盒頂級手工雪茄。
這種原產地在古巴的雪茄,一盒隻有三根,每一根的價格都不會低於五位數。
陳秋實接過雪茄沒有說話,隻是在笑。
他拿著也不抽,就放在鼻子底下嗅著味道。
“山河,山海......”
陳秋實一邊轉動雪茄一邊輕聲說道:“外界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話你,笑話你是個土農民大老粗,笑話你白跟在老頭子後麵學了十年國學,居然給兒子取了個和老子同輩的山字。”
慶山河目光炯炯的看著窗外的夜幕,他叼著煙雙手環胸而抱。
還沒說話就已經湧現出萬千豪情。
“我慶山河就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泥腿子,屁大點孩子為了活命就在狗碗裏和狗搶肉吃,半大不小的時候才被一個跑江湖的老郎中收養,單賜了一個慶姓。”
“十六歲那年,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郎中死在我懷裏,臨死之前指著北方說那是我慶山河的龍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