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祠堂外麵傳來鞭炮的聲音。
我往棺材的邊緣塗抹溶膠,讓棺材貼合緊一點。
隨後,便是用釘子二次封棺。
不是慘死的人,不需要七星釘,一半病死或者老死,通常五顆釘子就足夠了。
七星釘用不著,就用五行釘。
七星釘一般都是釘在棺蓋上麵,而五行釘不一樣,分別在棺材的前後左右,以及棺蓋上方,分別釘上釘子。
“一封天官賜福,二封地府安康,三封生人長壽,四封白煞淺消,五封子孫時代昌!”
“封棺大吉,萬事順利!”
隨著我一聲吆喝,外頭再次傳來鳴炮聲。
現在已經過了正午十二點,今天得做三次道場,然後明天送棺入土。
三次道場時間分別是中午三點、下午六點、晚上九點。
今天有的忙了。
封棺過後,便是守靈時間。
一個葬禮,少不了嗩呐和悲樂。
為此,我聯係上吹嗩呐團隊的老朋友前來新屯村攬活兒。
嗩呐團隊在湘南這邊的方言白話叫做“銅鼓喇叭”。
其意思簡單明了,銅鑼、打鼓、吹嗩呐,打鑔。
這個團隊都是中年人,一共有四人。
除此之外,在這兒還有另外一個風俗,那就是靈堂放歌。
沒錯,就是放歌。
無論是喜喪還是悲喪,都有這麼一個環節。
整個白事的工作人員裏麵,唯獨唱歌是個女人,當然也跟我認識。
即便他們年齡比我大,但各方麵都很尊重我。
“你們這些孝子孝孫都記住了,男的燒青紙,女的燒黃紙,都別搞亂了。”
男為乾,乾為天。
女為坤,坤為地。
古代有這麼一句話,青天大老爺和黃臉婆。
所以,這顏色也對應了男女之間的陰陽紙。
此時,悲壯的音樂在祠堂內響起,震耳欲聾。
其實我挺反感這樣的儀式,主要是唱歌這阿姨唱歌太難聽了,你要說她唱給死人聽吧,那的確是,沒有任何毛病。
以後要是有人評價誰誰誰唱歌比死人還難聽,那可以推薦他去葬禮唱歌,說不定死人還真的喜歡聽。
現在還不是我做道場的時間,所以我沒必要留在祠堂聽阿姨唱死人歌。
還有兩個半小時,我走到祠堂門口,準備一下等會道場的東西。
祠堂外頭的平地聚集著一堆人,他們都是本村的村民,或許是因為丁桂香是全村最老的老人,也可能是看在丁正鴻這個大老板的麵子上,村民這才圍在這兒以示人多,做個樣子罷了。
我拿起毛筆,在招魂幡寫上一列字。
《故顯妣丁氏諱桂香老孺人之靈位》
“王麒麟!”
有人脫口而出我的全名。
我抬頭一看,這不是剛剛封棺之前的那個女生嗎?
之前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但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之處。
現在看來,她似乎挺正常的。
但是,她喊我名字的語氣不像是對一個道公的尊重。
“你誰啊?”
我點燃一支煙問道。
“不記得我了?丁小嘉。”女生開口說道。
“丁小嘉?”我呢喃著她的名字,數秒後恍然大悟:“噢……”
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初中同學。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都把同學忘得一清二楚。
我正打算打招呼,結果丁小嘉臉上笑容消失,突然對我說了一句。
“剛剛封棺的時候,我曾祖母跟我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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