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事遇白事,拋開各種因素且不說,理應讓白事先走。
白事不能在中途停留,否則會讓棺內的死者產生對陽間的留念。
紅事差不了這點時間。
俗話說得好:走這麼急,趕著去投胎的啊?
顯然,這話說的是死人。
不著急下葬,怎麼讓死者投胎?
路上大概有十幾輛婚車,唯獨第三輛婚車裏麵坐滿了年輕人。
尤其是爆粗口這男的,從麵相來看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估計也就二十出頭而已。
我走到男人麵前,他見到我,立馬伸出手讓我止步。
“別他媽靠近我!晦氣!”
晦氣嗎?
我不覺得。
你要是不罵人,我會走過來?
我已經來到車旁,看了一眼車內的人,五個座位都是男生。
他們的眼神像是想吃了我似得。
“我他媽讓你滾開!耳聾了嗎?”
男人對著我怒吼,同時他想打開車門下車,但車門被我在外麵頂著。
我一聲不吭,抓住男人的頭發往車窗外麵扯。
“啊!!!!痛!”
男人叫苦連天。
車內的其他人想要動手,卻被我一個眼神給唬住。
“別亂來,我跟你們講道理。”
我威脅車上的男人,讓他們稍安勿躁。
而被我逮著的男生一直在爆粗口,顯然他隻能無能為怒。
“聽你口音應該是本地人吧?你要是在外麵認識人,出去打聽一下我王麒麟的名號。今天我幫別人辦白事,沒時間跟你多嗶嗶,不然躺在棺材裏麵的人是你,懂嗎?”
“有種你他媽放開老子!”
男人依舊不服氣。
我成全他,鬆開男人的頭發。
男人剛下車,卻被我一腳踹進車內。
我把他給拽出來,把他的腦袋對著車門一頓亂撞。
男人屁都不敢放一個,更何況是還手。
我這舉動讓所有人不敢來阻攔我,前方的送殯隊伍時不時回頭看我一眼,估計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脾氣能不大嗎?
讓一下會死?
罵人也就算了,還罵我?
我是活人,不是死人。
男人暈暈沉沉說不出話,身體也沒啥力氣。
我把他的手放在車門的門框位置,然後用力關門。
“砰!”車門撞擊男人的手臂。
“哢!”男人的手掌骨頭斷裂。
剛剛還暈頭轉向的男人,這會兒再次精神,痛得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我依舊保持著沉默,把腦袋的腦袋提起來,準備給他狠一點的教訓。
身後卻有人喊我名字。
“麒麟!”
我回頭一看,新郎從前麵的車下來。
他認識我?
我仔細打量著新郎,這不是初中時候的體育課代表馬順?
真的是冤家路窄!
不過我的初中母校就在鎮上,遇到老同學也不足為奇。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馬順的老婆應該是班裏的班花李彤。
他倆的事情,從初中就已經開始,沒想到堅持這麼多年。
我知道他們終有一天會修成成果,可我卻不太同意他倆在一起,並不是我對李彤有想法,而是因為他倆的壓根就不配。
不過今天是他倆的大喜之日,我也不做太多解釋。
馬順遞給我一個精致的小包裹,裏麵裝有喜糖,並且他還單獨給了我一個紅包。
“那是我老表,他不懂事,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