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錯,王覺修壓根就不是活人。
倘若他是活人的話,紙人並不是漂浮在水盆表麵,而是融化成某種顏色的液體,在符灰的作用下,一盆清水則是變成有顏色的水,不同顏色代表著不同邪術。
但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明目了然,王覺修有很大的問題。
我就說嘛,當年王覺修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斷定活不了多長時間。
而他現在卻長大成人,若不是有石堅的幫助,王覺修不可能擁有這番成就。
續命我見過多了。
但王覺修跟續命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這不是續命,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我不知道石堅用了什麼方法讓王覺修變回正常人,但我唯一知道的是,石堅觸碰了茅山禁術。
這種的術法無論是在茅山,亦或者整個道教,都屬於違禁術法。
一旦使用,且不說有沒有反噬效果,已經完全破壞了陰陽規律。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續命也許隻是一時半會兒的術法,終究難逃一死。
但已經死去的人再次複活,沒有變成僵屍,更沒有變成鬼,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難怪我對著王覺修拳打腳踢,他沒有任何的痛感,敢情不是活人身軀。
既然知道了王覺修的身體狀況,那麼對付他可就好辦了。
而且,王覺修不能死,他活著有很大的用處。
能不能把石堅給拉下台,全靠王覺修了。
不過我還是擔心李雲章。
這家夥被王覺修恐嚇之後,現在打不起精神來。
李正清把他托付給我教育,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人情。
教好了,那說明我王麒麟教導有方。
教壞了,那我王麒麟可就得遭殃。
十八歲的年輕人,不應該這麼懦弱。
“你還在擔心王覺修搞你?”我質問李雲章。
“我……”李雲章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我上前搭著李雲章的肩膀,用長輩的語氣對他說道。
“你盡管浪,有什麼事情我替你撐腰。這裏不是茅山,也不是你們清旭閣道觀,這裏隻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鎮而已。王覺修是什麼狗屁東西?他不是活人,他是妖邪,不倫不類,這對我們道教弟子來說是件好事。”
“好事?”
李雲章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什麼叫好事?他揚言要搞垮我師父和兩個師叔,我能坐視不理?”
果然,李雲章忌憚太多,隻會影響他以後的路途。
其實李雲章是個孺子可教之才,並不是蠢材。
我遞給李雲章一支煙,他沒有接下。
“你給我一個痛快,幹還是不幹?”
我沒有著急讓李雲章給我回複,而是把煙塞進他嘴裏。
以李雲章的性格,他一定會做出選擇。
我不能繼續休息,無名山得繼續動工,距離接祖的時間隻有一個星期,再拖下去,這次的吉日將會被我和王覺修斷送。
所以,無名山必須得繼續開工挖墳。
於是我開始陸續聯係上挖墳的勞力,告知他們趕緊開工,不能耽誤時間。
但挖墳的勞力卻跟我說怕有人搞事情。
上一次李雲章被打得頭破血流,這次受傷的搞不好就是他們。
在我的百般勸說下,他們還是沒能有要開工的想法,反而要把錢退給我。
此時,房間門被推開。